姜聊抬眼看了何安半晌,“你在内务府司宫台收了多少好处朕管不着,但话别说到朕跟前来。”
何安见状连忙下跪,冷汗涔涔:“陛下恕罪。”
“罢了,你去宣她进殿。”
崔恕跟着何安的脚步,悄声问道:“何公公,陛下心情如何?”
“奴才不敢揣摩圣心。”何安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
“陛下万福金安。”崔恕埋头行了大礼,若对方不回应她是万万不敢抬头的。
姜聊晾了她一会儿,才让她起身。
崔恕将食盒放在案上,殷勤的打开:“陛下还没用早膳吧?臣妾特制了些小点还有姜汤给陛下带来。”
姜聊本还想与她呛声,却又想起方才批的那几道崔家上的折子。
“有心了。”
“那,臣妾服侍您用汤?”崔恕自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他不快。
“不必。你去择一本书坐在那儿安安静静看就是。”
姜聊始终没拿正眼瞧过她,直到听到崔恕吃痛的“嘶”了一声。
姜聊终是抬眼看她,眼前人一身朴素的月白色宫装,头上也只简单挽了支素钗。即使如此,也难掩她曼妙身段和娇俏容颜。可脸颊上的红肿却打破了这样的和谐:“你的脸,竟伤得如此严重吗。”
崔恕见状,捂着脸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臣妾自知污了陛下的眼,还请陛下莫要怪罪。”
“何安,传御医来给昭嫔看看。”
男人到底风流,略有几分姿色的美娇娘稍使伎俩就能惹得他于心不忍,何况还是崔恕这样难得的妩媚美人。
“娘娘,陛下昨日一直与昭嫔在一处,夜里还许她留宿在式乾殿内。”无花自是不满于姜聊的所作所为,忿忿道。
吴奢窈对镜描着眉,“昨日陛下从慈元殿出来便解了她的禁足,想来是太后与他说了什么,不妨事的。”
“当日泠水行宫,也算让本宫知道了她的不轨之心。日后她若要与本宫玩计谋玩心计,本宫自会奉陪到底。”
无花原本愤慨的表情终于淡下来:“只要娘娘有防人之心,奴婢便放心了。”
“如今本宫才刚入一宫主位,眼下不是争风吃醋争宠夺爱的时候,理应承太后之意分担六宫诸事。备轿,随本宫去玉文殿。”吴奢窈又寻了一卷名家书画,才上了轿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