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
“痒!”
“啊!”
三人未等从被大山压身,力不能支的情形中挣扎过来。
三个人又似觉得一万支鸡羽,同时在挠手心、脚心、胳肢窝、侧肋、会阴……
奇痒无比。
致痒之灵物,是取自一种叫“猴见愁”毛桃。
若是被这种毛桃的毛沾上,管叫人骚痒难忍,恨不得将皮给挠扒下来!
别说是人,即便是灵猴儿,被这东西沾上了,也要呲牙咧嘴发愁。
三人既受大山压身,又受如此奇痒,当真是死生之苦,莫过于此。
很快,一种巨痛又突然来了!
痛如竹签反复刺入十指指甲、十趾趾甲,此乃千年松凝针之用。
凝针属金,针气如雾。
既使炼气初期圆满,换皮大成,也难免渗透肌肤。
似是每时每刻被千万针扎,三人之中,修为比较低的,几乎就要痛死过去!
上午李渔用万年松凝针换来这套阵法,是没有想到,这套阵法之中却是有一枚千年松凝针。
此万换千以度之,这套阵法,果然是非常之贵。
这远远未结束。
又有一种极为凶恶之味攻来!
味道呈穷凶恶臭。
鼻子一闻如锤,再闻似能掀翻头皮,三闻胃家如遭榔捣。
恶臭所依之物,是三山灵鼬的臭腺。
三山灵鼬是一种危险时放屁,那臭气能把三座山头给崩晕的鼬。
当时李渔在布阵时,打开专门存放臭腺的盒子,他明明已敛息封闭全身肌肤,也还未引动藏海石释放毒气。
那种危险的直觉令他感觉头皮发麻,甚于千年松凝针。
这,仍未截止。
又有无以表述的辣,迎面攻来。九窍凡有漏,几无可躲者。
此辣取自名为“穿山象王”的灵椒。误食这种辣椒,能把一头象王辣的横冲直撞,将山凿穿。
这三人同时受如此多的福报,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个个呜呼惨号,涕泪纵横,虽早闻地狱之名,今日却真见地狱之实。
李渔饶是自认为练至铁石心肠,见他们痛苦成这个样子,终于忍受不住。
于是,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隔绝眼耳之扰。
过得片刻,他眼见院中躺着的这三位身如躬虾或线虫,在来回反复做各种奇形怪状的动作,知是时机刚好。
他略略控制藏海石,将其中劲力收了大半。
只剩下方位旗仍遣送物形之力馈压,其余尽皆撤走。
“诸位,如何?”
方七未答话,他旁边修为不及他的手下,不管不顾率先抢白道:“爷爷饶命!您老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渔听了头大一圈,喝道:“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号。”
那人急切道:“小人原名奉狗奴,本是城中乞儿,因被旁边这位方七看中,进了方府。
后赐姓方,叫方拾乞,又叫方十七。
今年二十三,娶了方七的堂妹,无子无女。
我万想不到,方七早与我妻,也就是他堂妹悖逆人伦,胡来恶搞。
之所以让我娶他堂妹,就是图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