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清的那一刻缓慢地转过头，避开的程君桦的视线，闭上眼睛。

一定是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再睁眼，转头，看清人还是程君桦。

再闭眼，睁开，看，还是程君桦。

最后余心实在忍不住，道：“阿恒，你什么时候整容成了程君桦这个讨厌鬼的脸了？”

程君桦听着余心喊他“阿恒”，自己还成了讨厌鬼，心中不自笑了起来。

看见余心软糯模糊带着醉意的声音，明显呆愣的脸看起来有几分的乖巧，不同于前几次看到模样，睁大的眼睛印着他的模样。

程君桦走到余心的身边，看向她的眼睛，“余心，你看清楚，我是谁？”

余心直盯着他的脸，脸上带着疑问，似乎不懂的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阿恒，”余心甩甩头，带着醉意道：“不对，是带着程君桦脸的阿恒。”

“……”

看来是真的醉了，千杯不倒的余心去了趟酒吧就醉了。

程君桦伸手想摸余心毛茸茸的脑袋，伸到一半，缩了回来。别过头不看她，“时候不早了，该睡了。”说完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被他这么一说，余心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洗澡。

一个鲤鱼起身，神经还没有完全恢复到原本的状态，起到一半倒回床上。一旁的程君桦被她的动作吓得激灵，跳到床边，冷声道：“你做什么？”

余心骨碌碌爬起来，听到程君桦的话，语气一点也不好，双眼一瞬充了透明的液体，“你凶我！”

程君桦：“……”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冲，柔声安抚道：“我没有凶你。”

“你就是有！”余心反驳，是一点也不听，撅起嘴，脸颊鼓鼓，明显是成了生气的河豚。还不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醉了的心心醉了之后怎么成了小孩子心性？

余心站起来，迷茫看着陌生的房间，转了一圈，看到了卫生间弯弯扭扭走过去。

“你要做什么？”

余心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手握着门把手的手多住了，断断续续地说：“上……厕所，随便洗……个澡。”

说完，关上门。淅淅沥沥的水生从卫生间里传出，程君桦坐在床上，耳朵尖尖传来烫意。

耳朵红了。程君桦心想。

花洒的声音响起，程君桦意识到里面的人等下没有衣服穿，急忙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浴袍，敲门给里面的人递进去。

余心半个身子淋着水，手拿里衣架，上面是一件灰色的浴袍。

伸手摸了摸，毛绒绒，算软的。

程君桦的。余心想道。

余心洗完出来，看到靠在门旁边的程君桦，她木楞地看着他，不了解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我……”怕你会滑倒。还没有等他把话说要，余心双手展开，湿漉漉地眼睛看向程君桦：“抱抱。”

见前面的人无动于衷，余心也懒得管他，直接上手抱。

抱上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程君桦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手没有放在她身上。

他的余光往卫生间里面看了一下，衣服整齐叠放在架子上。

垂眸看着怀中的人，神色复杂。

怀里的人刚刚洗完澡了，身上带着和自己一样的味道，甚至他感觉到她身上的更加香。

闭上眼睛不看，奈何身上的触感强烈地反应给他。

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听见如敲击急点鼓声的心跳声，击透她的耳膜，敲落在她的心上。

“睡觉。”

余心拉着他的手，往床走去。

两人的身高差，让余心仰着头看他，指着床对他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