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们俩什么时候穿了一条裤子!”安瑞盖双手握剑,一边警惕着眼前,一边将目光瞥向一旁。“维肯,艾卜,你们俩怎么说?不会也像这两位贵族老爷一样,觉得是我让人放的火吧!这他妈可太蠢了!”
盘踞在驷水镇内的各方势力中,“尿壶”安瑞盖手下的人马最多,只可惜此刻他手下的人大多被派往了城镇各处的路口驻防,致使对峙落入了下风。
“我说,这难道就不能真的是一场意外?”看着剑拔弩张的双方,缺了一只耳朵,名叫维肯的佣兵首领说道,“天黑了,有人点燃了蜡烛,然后手一抖,不小心引燃了火油——我们都知道,那玩意儿一旦被点燃根本没法扑灭,情况或许就这么简单!我们实在没必要大惊小怪,将武器对准自己人!”
“我也这么想!”安瑞盖立刻表示同意,高声叫道,“可这群蠢货准备收缴我的武器,把我当成待宰的羊!”
克威尔特家族的人马就在城外,这样的时刻,安瑞盖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自己变成毫无反抗之力的囚犯。
“维肯,你果然是个没卵的胆小鬼!”老骑士赛巴斯立刻斥道。“这可不是小孩子碰倒了酒盅,卖乖道歉就行,必须搞清楚,必须有人为此负责!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想,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没了船和面的武器,咱们都他妈得死!”
“可安瑞盖没理由做这样的事!”身穿一件锁子甲,名叫艾卜的佣兵首领说道,“或许是他手下的人出了问题,咱们现在这样,岂不是在自相残杀?都别忘了,佩斯·克威尔特还守在城外!”
“你该问他!”流浪骑士塔利昂咬牙说道,目光紧盯着前方的安瑞盖。“放下武器,在弄清真相之前,你手下的人暂时由我们几个负责指挥。我保证,在没弄清真相之前,一定保证你的安全!今天的事,我会立刻传信给巴利特大人,由他发落!”
“休想!”安瑞盖向后退步,测头吩咐手下去通知四散在城镇内的人手。
“站住!”赛巴斯立刻大吼一声,指挥几名手下堵住对面准备溜走的两人。“没弄清事情之前,谁也不准离开,否则就是找死!”说着,他测头看向一旁观望的几人,“你们如果想让克威尔特的重骑冲进城内,那就放他们去撤防吧!”
见气氛越发紧张,退在一侧观望的几名佣兵首领立刻出声降温。
“安瑞盖,放下武器吧,毕竟是你的人出了问题!”
“我们保证你的安全,现在打起来,只会便宜了佩斯·克威尔特那家伙!”
“没错!你应该给出一个说法,这可不是小事,没了船,咱们什么也做不了,更不能放佩斯·克威尔特进来!”
……
“妈的!想让老子放下武器,除非你们一起杀了我——”
尿壶安瑞盖的话还没说完,一支弩箭映着码头冲天的火光,直接从他后方激射而出,瞬间末入对面一名握剑佣兵的眼窝。
“放箭!放箭!”
“妈的,动手!动手!”
“该死的叛徒,杀了他们!”
……
这突然射出的弩箭,如同点燃炸药的火星。佣兵的惨叫声发出的刹那,双方人马立刻冲撞厮杀一团!
这突然的变故,让神经紧绷的安瑞盖大为惊恐,仿佛身后站着死神。但不等他出声,更来不及解释,眼前身穿棕色软皮甲的年轻流浪骑士塔利昂,已经怒吼着直接一剑冲他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