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外头以买酒为名实则在一旁观察的白棣抱了一大坛子的新酿过来,笑着对薛宴西说:“林兄,这新酿果真不错,咱可得事先说好了,今日是你赢的,你得请客。”
“好啊,今日咱们俩不醉不归。”薛宴西回复道。
白棣看了一眼姜月白,不好意思地开口说:“不成,今日我这妹子跟着,今日小酌一杯让我尝尝鲜。”
“嗨,白兄,你我二人如此投机,不能喝个畅快真是可惜。”薛宴西的语调中依旧是说不清的散漫。
说着话,薛宴西就打开了酒坛。果真是佳酿,坛盖方启,一阵的果香混杂着酒香扑鼻而来。
白棣迫不及待的倒了一小盅酒,抿了一口之后,舒心道:“果真是好酒,这西域人善酿酒,风味与咱们燕京大不相同。”
薛宴西则并未喝,只是侧耳倾听着白棣讲话。
“林兄,你那蛐蛐是在哪里找的,怎么如此骁勇。”
薛宴西轻淡一笑,回复道:“白兄,不是我的蛐蛐骁勇善战,而是我舍得投资。”
“此话何解?”
“白兄,你不妨下次试试贿赂一下那位小二,看他给你挑个什么样的出来。”
“好兄弟,居然是这一层,我怎么没想到。”白棣依旧笑着,拍了拍自己大腿惊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交流的无非是斗蛐蛐的心得亦或是哪家的酒馆新上了什么酒菜或是千金阁姑娘的八卦,不堪入耳。
姜月白在一旁坐着,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只能环顾四周打发时间。
这吗哪酒楼果然和燕京的普通酒馆不同,来往之人除了西域商户在这里落脚,还有慕名而来的燕京人和一些淮南人。地方虽为隐蔽,可每日里来来往往,顾客甚多,俨然有成为交流枢纽的架势。
“走罢表妹,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府了。”白棣突然朝着姜月白说道。
本处在发呆中的姜月白,听到表哥叫自己回家,明显愣了一下。
这一愣,刚好被薛宴西看在眼里,薛宴西的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
白棣和姜月白二人和薛宴西告别,一齐出了酒馆。
一路上他们二人默契地没有讲话,直到快入庆北王府,姜月白才开口问道:“表哥,你觉得这位林公子如何?”
白棣并没有思考,当即脱口而出说:“不是好人,你不会真的信他是什么所谓的林公子吧。”
“自然是不信的,那天我在万国寺碰到他和那位被抓捕的红衣男子在一起......”姜月白盯着白棣看,很欣慰白棣刚才的表现只是在伪装。
白棣思忖了半刻,问道:“那日你碰到他们二人,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怎么,表哥觉得他定会杀人灭口吗?”
“我说了那个假装自己姓林的不是什么好人。”
“差一点吧,后来我说自己只是个闺阁女子才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