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原本值守在小院门外的,可是刚才实在吃太多橙子,加上又跑了十几圈,肠胃蠕动加剧的后果就是轮换着上洗手间。
“不是让你在门口盯着?”方宇哲瞪了阿卓一眼。
阿卓委屈地撇撇嘴角:“肚子痛哪里忍得住,谁知道白二少来的这么及时?”
三人尴尬地杵在门外,冷不丁听见屋内响起涂山凛的声音。
“过来个人,扶我起来。”
阿卓和方宇哲自动后撤一步,伸手把白雨沛推进去。
“啊?我!”我谢谢你们!
白雨沛朝身后两人龇了龇牙,在心里骂他们千万遍,硬着头皮走到餐桌旁。
“你们俩这是……我先扶谁比较好?”
走近了看,白雨沛发觉事情似乎不是他们脑内想象的那般。
江雪倾见他神情犹豫的模样,赶忙解释:“我头发丝缠在涂山凛的袖扣上了,刚才他在帮我解开缠住的头发。”
“原来是这样!”白雨沛松了口气。太好了,幸好不是坏阿凛好事!这样起码他不用立马订机票连夜跑路了。
白雨沛伸手扶起涂山凛,正要去搀江雪倾。
江雪倾冲他摇摇手:“没事,我自己能起来。”她一手撑在地上,单腿支撑起身体,扶着桌角边沿站起身,又看向涂山凛,“你的腿,还好吗?”
涂山凛默然地摇摇头。
白雨沛小声嘀咕:“就会硬撑,你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登山。不放心我们去找,非要自己上山去寻人。现在好了吧,做了理疗还是不行。”
“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
“好喽,算我多嘴。”白雨沛摊摊手,又冲江雪倾抛了个眼神,“阿凛这家伙就是喜欢硬撑。”
涂山凛扫了他一眼,刚想喝止,江雪倾却截下他的话头。
“没错,的确喜欢硬撑。”
“嘻嘻,还是阿倾bb替我撑腰。”白雨沛站到江雪倾身旁,得意洋洋地望着涂山凛,又凑近江雪倾耳畔告状,“你都不知道阿凛有多难搞,他是我见过最不遵医嘱的病人。阿倾,你以后可要帮我多管教他,免得阿凛任性不听话,破坏我的医疗成果。”
江雪倾边听边眼眸流转,情不自禁瞄了眼涂山凛。
让她管教涂山凛?怎么可能?
就算从前他们还是订婚关系时,也从来都是涂山凛盯着她,看顾她,管束她,哪有一次是她牵着他的鼻子走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似是由她做主,涂山凛事事依着她,顺从她的心意。可实则小事上他完全顺从,大事上却全都是涂山凛独断。他悄无声息地掌控着他们关系中的宽松与亲密,如同一位上位者指挥全局。
江雪倾其实并不喜欢这样。只不过当时年少,她还无法感受到情感关系中无形的主导性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
她重新拉开餐桌椅坐下,整理面前堆放的橙皮。
“哪有员工管教老板的,我可不敢。涂山大少怎么可能听我的劝?”
涂山凛安静地站在一侧,忽而也拉开椅子,坐在她身旁,低声回应。
“我听的。”
阿卓和方宇哲站在门口,双双瞪直双眼。天降一口大瓜,还让他俩吃到了。
这下连方宇哲都有点动摇,兴许阿卓猜测的有道理,的确应该去找个靠谱的大师替少爷做做法。否则该如何解释少爷对江小姐的突然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