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和很委屈:夸你你还不乐意了?咋恁难伺候。
“鹿闻笙虽说有功,但是如此冒进冲动,一个不慎便是大罪过,该罚还是要罚!免得太有想法,纵的不知轻重。”古板的就有些看不过,好说教,反正在他们嘴里,没人是完美的,便是柳霁谦也蛐蛐过。
陶隐笑呵呵的:“年轻人嘛,不冲动也就不是年轻人了。”
君凝就不太客气:“有想法是好事,怕是有些人想有想法都想不出来,满脑子条条框框,井底之蛙,眼界也就脚下一块儿地了。”什么玩意,曾经的手下败将还好意思说她弟子?敢到她面前摆谱了?!
被骂的人涨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恼怒的跺脚:“你!简直不可理喻!”
回击不情不愿,倒像是破防了。
吃瓜并不参与的其他高阶修士心里啧啧:这问仙宗上上下下是去哪里进修了?嘴皮子功夫咋都恁厉害嘞,说话一套一套的。
太上长老终是出声:“老夫倒是觉得,真要计较,功还是大于过的,不仅不该罚,还要赏。”
太上长老此话一出,其他人便不敢有异议了。
那几个唱反调的也不吭声,君凝也懒得计较——他们虽说死板,平日对宗门和修真界都是上心的,反而是最顺从修真界规矩的那些,口头争辩,不至于上升其他。
“可有什么想实现的事情?”
太上长老简单的话语,鹿闻笙却是知道是在暗示自己——这一串可都是在为鹿闻笙即将到来的言论做铺垫,太上长老从头到尾,其实都在暗戳戳的拉偏架。
鹿闻笙同情一下那些为他的事情争论的人——殊不知,他们都是这play里的一环啊。
鹿闻笙不卑不亢,出列行礼:“弟子想求个恩典。”
“你也算老夫徒孙,说什么恩典?你有话直说便是。”太上长老这话说了,便是不满,大家也要注意方式了。
陶隐眉心直跳,忍不住瞥了君凝一眼,对方神色淡然: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这师徒俩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敢不敢跟他透个底?便是演戏好歹也有个剧本啊!
顾与兰等师弟师妹,好奇的看着他,偷偷传音:“师兄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陶隐一脸云淡风轻,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无言当中,看着师弟师妹们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悟到了啥,默默别过脸——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管理和演技原来是如此的出色。
果然,人的潜力就是无限的。
鹿闻笙也不含糊:“弟子想给魔修段嘉述求个情。”
人怎么可以这么有种?!
众人哗然。
陶隐感觉眼前一黑:神经,害的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已经到了一种不好笑到好笑的地步了,果然,人无语到某种地步的时候,就是很想发笑......
这宗主他不想干了!?_?
顾与兰他们则是一脸震惊和佩服,看着面无表情,实则灵魂出窍的陶隐,还以为他知道并默许了——这般事情都不透底啊?嘴这么严?!这么敢的吗?!不愧是师兄,敢冒修真界之大不韪,难怪是宗主呢,这魄力,实在没话说!(大拇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