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轻易放人的。
除非给他找了个比我妈更好的能承受他的冷暴力和家暴的,还能无条件给他挣钱养家养他给他生孩子还不用他管孩子的女人。
那是女人吗?那不是傻*吗?
可我妈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在童年失去父亲又在而立之年失去了母亲,我心狠,我和我姥姥狠狠地骂道“很难说不是报应!”
我不止一次和我哥说,我说我宁愿没活过,我希望我妈能与一个好人过这一生,我说如果这一切能重来,哪怕嫁的人穷一点(这个不大可能,不可能会有谁比我们家现在更穷了),他只要上进,只要知道出去工作挣钱,只要知道心疼我妈,用我的命能换的话,我立马去死。
没开玩笑。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妈幸福。
我跟我姥姥说,当时就应该趁年轻力壮,把我妈关在院子里拿着菜刀满院子追着砍,直到她被动的接受了“此人不能嫁”的想法再放下菜刀立地成佛。
我一边骂一边翻炒快糊了的菜,我姥姥一边骂一边小心的把裤子上的烟灰弹走。
我听到过来自人类骂我最难听的话不是来自于我的前男友也不是我的上司,而是我的父亲。
我不否认我的病与他有关。
换别人早疯了吧。
有一种说法,与父亲的关系映射了与社会的相处模式。
所以我现在不出去工作不想社交只想坐吃等死也不全是我的责任
吧。
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存款,没有对象,没有父爱。
一时间不知道该把这个责任推给我妈的基因还是我爸的基因,我就知道我遗传不上什么好东西。
我们家的女人都是犟种,我姥姥嫁我姥爷,我妈嫁我爸,我小姨嫁我姨夫,都是当时不同意的,现在她们过的都不好。
这就造成了我听话也不对,不听话也不对的糟糕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