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路平捏着金舌,甩了他一巴掌。
“鄙人赵继业,朱雀城人士,家里三代从商,经营丝绸粮油酒肆银号生意,鼎盛时能买下整座朱雀城除皇宫以外的房产,曾给镇北军捐过粮饷。”
“因捐粮被六部发现我家很有钱,于是三年后我家没钱了,我往南逃难想回老家,被正准备上任的赤柏虏获。”
“他见我很有经商和打理钱财的头脑,便把我带到这赤岩城,给他当管家。”
“赤柏所有家产合计价值三百八十五万四千七百一十三两,相当于大离一年税收。”
“你还想知道什么?”
路平晃了晃金舌:“这是何物,哪来的?”
赵管家反问:“你怎么知道它和我有关?”
陈忠在一旁直挠头,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
“好你个马屁精,原来你是妖魔?这魔物竟是你养的?”
路平白了陈忠一眼:“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地瞎推断。”
他面对赵继业继续道:“方才在密室里,我们三人都受到金舌蛊惑。”
“当我醒来时,看见你和陈忠都眼神迷离流着口水傻笑。”
“这就奇怪了,每个人的经历不同,被欲望勾起的回忆和受蛊惑程度也不尽相同,所表现出的动作和表情自然也不会一样。”
“陈忠贫苦出身,流口水傻笑能理解,你一个巨富之家出生的少爷,又在赤岩城养尊处优了三十年,是怎么做到和他表情动作完全一致的?”
“要么你提前醒了,要么压根没被金舌蛊惑,一直在借机观察我俩,见我突然醒了,不得已才伪装得和陈忠一模一样。”
“如此看来,金舌的主人倒非赤柏,而是你了?”
闻听路平这番话,赵继业不仅不慌张,反而两眼放光:“不错,不错,不愧是一代天骄镇北王的子嗣,头脑冷静,观察力强,路平,你没给你爹丢脸。”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恢复实力的,但凭借这份心性,你足以成就大业,你是值得托付之人,少主,请受鄙人一……”
陈忠一把推开他:“啥玩意你就托付,让你拜了吗?给我起开。”
路平蹲到赵继业面前:“金舌的事你还没交代。”
“对,对,少主英明!”赵继业捏着鼠须,本能地拍起了马屁。
“三十年前,我赵家的确被盯上了,不过镇北王替我爹解了围,家财散尽不过是幌子。”
“这金舌是我家祖传之宝,传闻来自域外玄门,玄妙非凡,能吞噬财宝化作欲念,引诱他人沉迷贪欲。”
“自那件事后,我爹便看透了,什么万贯家财,没有能力守护都是空的。”
“于是将所有财宝能吸收的都给金舌吸收,其余的一部分散给穷人,一部分留着用,我们举家搬迁回南方老家。”
“半路上,镇北王乔装打扮亲自拜访,和我爹说,他会在三十年后死去,需借我家金舌一用。”
“为了报答镇北王救我一家老小的恩情,我爹当然马不停蹄就拿了出来,可镇北王却说,不是现在,是三十年后。”
“三十年后?现在?”路平感到错愕,那时他还没出生,老爹就知道今时发生的事了?
赵继业眉飞色舞,充满神采:“我也觉得神奇!镇北王说有部来自玄门的星辰秘法,上半部可算尽人事,下半部可炼化星辰,一个人只能修习半部,他选择了上半部,所以才趋吉避凶,好运连连,奇遇不断,走到那个位置。”
“但运势能改,天命却不可违,他的终点在三十年后,起点也在三十年后,金舌只是布局中的一环,重点还在一个平字。”
“后来我才知道,平是你,路平!”
路平满脸震撼,已经顾不得思考,抓住赵继伟的双臂:“后来呢?他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