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司徒,人老心不老,听说前几日还娶了第九房侍妾,可谓老当益壮.......。”
“呸!是哪个听墙根腌臜玩意说出去的。”
“窃听于壁,非君子之所为也。这是喜事,有何说不得。”
.......
两人最后还是不欢而散,各自出门坐牛车家去。同时心中发誓再也不理这‘伪君子’&‘老货’了。
远在铜关的杨茂,却不知道他耗费心血写下的泪书,在启帝眼里,就是一个笑话,若不是看在他兢兢业业当了他几年的钱袋子,就他私下与金国交好这一项,就够他夷三族。
但是明显杨茂不甘心,铜关都督府后院,一间狭小的密室中,杨茂见到了塞舌尔。
“杨都督,好久不见,黑水首领担心你的情况,专程让我来看望。”塞舌尔操着不太流利的中原话说道。
对于铜关的官员变动,他们只是听说,因杨茂被贬的时候,他们和拓跋部打的不可开交,自然没功夫关注铜关这里。
但如今他们大金天天堵在拓跋烈大营门前叫嚣,自然底气足了,黑水谟劼庆祝了几天,在周边的小国炫耀一圈,这才想起,铜关的合作伙伴正在遭难,才派了人来。
杨茂如今头发花白,身上穿了件墨色深衣,也没了平日里那副鲜妍的打扮,虽然看着让人眼睛舒服许多,但是他却认为自己失势被人瞧不起。
听完塞舌尔的话,他强装笑脸道:“多谢大王的关心,听闻贵部竟然能力压拓跋部,让其不敢出营,可真是战之英豪也。黑水大王用兵如神,他拓跋部纵有千骑万甲,亦难越雷池半步。”
杨茂的吹捧让塞舌尔喜笑颜开,他努力记下杨茂的每一句话,大王让他来,不就是想听这话吗?咳咳,还是汉人嘴皮子利索,夸人都能夸出一朵花来。
听杨茂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各自坐下,塞舌尔意犹未尽的才问起了铜关之事,听得是来了个御史,把杨茂贬官。
塞舌尔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金人靠着商道独门生意,才在这几年快速恢复实力,眼见这局势一片向好,怎么能让这到手的肥肉飞了呢?
“不瞒贵使,我杨茂和贵部交往几年,大家也颇给几分颜面,但若朝中换人,来者定然就没老夫这么好说话了。”杨茂仔细观察塞舌尔的表情,见他脸色难看,又添了一把火道。
“若来者,是大夏其他世家之人,或许为了商道,联系上其他几个小国,会做些什么就不知道了。”他说的含糊,却不知道这话可是说到了塞舌尔的心坎上。
最近这次他们金人虽然,在正面战场上,取胜,但是后方几个城市损失惨重,那几个小国平时畏畏缩缩,却没想到,竟然有胆量上来咬一口。
如今拓跋部龟缩不出,后面几个小国也按兵不动,不知是从哪里学的手段,让金军顾头不顾腚,可谓是万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