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小猴子,你是白皮猴子,要不就叫你小白吧!”热情的冬姨始终想给白皮猴子取个名字。
毕竟有了名字,才能被人记住,能被人怀念。
“哎呀这不是狗的名字么!”
白皮猴子觉着烦了,一溜烟就溜走了,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在这个大家庭里,它可以无忧无虑的躲在他们后面闯祸闹事,没有人会打着降妖除魔的名头来赶它,即便挨打白皮猴子也是开心的。
可以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在山里自由的跑来跑去,也可以杀鬼救人。
他们也喜欢拿它去“应酬”一些场面。
比如和一些朝庭官员在酒楼里谈话,肆高辉都会介绍白皮猴子,官员总会先礼貌的敬酒,而白皮猴子则是先干不为敬,一口闷,毕竟它不想懂那么多道理,要求一只猴子逢场作戏实在是太难了。
一笑就泯了恩仇都是假装,白皮猴子就掀桌而起,直接开打。
肆高辉则在一旁劝着白皮猴子,说:“犬子年幼,请多海涵呐大人!”
他们就这么让朝庭下令捉拿他们,又无可奈何,成功和朝庭反目了。
而后又被挂上了“土匪”“山贼”的名号。
白皮猴子不知其中奥妙,只是乐在其中。
直到某一天夜晚,它撞见了一幕。
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神,在欺负一个女孩子。
具体怎么欺负的,白皮猴子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女孩衣服都快没有了。
而后在这月黑风高夜,它就展开了一场狩猎。
最后的结果就是,它伤痕累累的拖着个被啃了一半的尸体,回到了山上。
后面就失血过多晕倒了,醒来后就被肆高辉教育了一顿,而后便被关起来了。
把它绑起来的铁链还是特地捆妖用的,它难以挣脱。
后面几天就没有动静了,它饿晕了过去,怎么叫都没有人来。
某天它感受到了肆高辉的气息,一发狠便疯了似的挣脱铁链跑了吃来,只看到了抱着两把刀的冬姨,刀上还沾着鲜血。
“冬姨?”
冬姨脸上还带着新鲜的没有结痂的疤痕,泪水与血混在一起,甚是狼狈,衣服也被磨破了,变成了褐色的,那是干了的血。
“啊……你出来了。”冬姨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把刀放下,起身到了树林里去。
白皮猴子有些懵,盯着肆高辉的刀发愣。
过了一会儿,冬姨搬了块儿大石头过来,放在空着的土地上。
“猴子,你身上的小刀还在吧?”
“在……”
“借冬姨用一下。”
“好。”
冬姨接过刀,沉默着,一下又一下在冰冷的石碑上雕琢着。
“冬姨……”白皮猴子轻轻呼唤着她,而冬姨只是流下了泪水。
“冬姨,为什么肆叔的刀在这儿?肆叔换刀了吗?”
冬姨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刻着,刻完后,看向白皮猴子,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猴子……认得这三个字吗?”
“认得,肆光辉。”
“哎……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教你认我的名字,你也不好好学,他光顾着教你功夫了,文全忘了。”冬姨低下头。
“猴子。”
“诶,我在冬姨。”
“要记得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