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丰城,永松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身穿玫红色衣服的女子悠然的走着,看到街口卖水果的摊位,径直走了过去,挑选了些新鲜的冬枣,一边问摊主:“你这果子是哪产的?”摊主一边称重一边回道:“我这些果子都是应季的,梅县产的。”这果子既大又饱满,红绿相间,让人一看就有食欲,大约是经常买的缘故,初雨随便翻了下,就都是好果子。身边站着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满脸宠溺的看着她,朝家的方向走去。她们两个住隔壁,江峰经常来初雨这里蹭吃蹭喝。早晨天还没亮江峰就过来敲门,“初雨,我们去趟梅县逛逛,你顺便也可以找下山河志,我听说那屡出奇才,说不定跟山河志有关。”初雨想了想答应了。初雨和江峰坐了四个时辰的马车才赶到梅县,梅县隶属于定丰城郊区,人烟稀少,交通不便。此时正是梅县的集会,涌动的人群让这里显得格外热闹。江峰拉着初雨走进一家量衣店,店家热情招呼:“这位小姐可有可看上的款式,有的话尽管试。”初雨从中挑选了一款蓝色的套装,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往镜子前一站,初雨抬头一看,这哪里是自己,分明就是另一个人,初雨下意识的看了江峰一眼,江峰没有说话,两人付了钱就飞快的走了。初雨心想:“这镜子仿佛有魔力一般,人往跟前一站,竟照出个绝世美女来,这店家还不得发了。”
正午时分,初雨和江峰在秦家酒楼吃饭歇息,江峰无意道:“店家,你们店高朋满座,生意挺好的。”店主微笑:“我们这以前生意不咋样,自从有了隶平书院以后渐渐好了许多,周边的生意都有些许起色。”梅县位于武夷山脚下,距离梅县东南方向约三里就是武夷山,山脚下还住了些许人家,隶平书院就坐落于武夷山里。初雨和江峰驱车来到武夷山脚下,从入口步行往上,清澈的泉水安静的流淌在山石从林之间,巍峨的山林高耸入云,零星的住户给大山凭添了几分生机。来往的车辆把道路堵的严严实实的,人们尽情的穿梭在河道边,经过一个时辰的长途跋涉,初雨和江峰在一座宏伟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门头赫然写着“隶平书院”。初雨忙不跌往藏书阁跑去,这大堂跟藏书阁是连一起的,宽敞而明亮,大堂内悬挂着书院简介,古今名人,放眼望去,一个个莘莘学子傲游在知识的海洋里,鸦鹊无声。初雨挑了本漫画书坐在靠窗的位置,和煦的阳光撒满全身,让她更加妩媚动人。江峰依偎在她身侧,脸庞趴在桌子上,竟是睡了起来。
夜幕降临,初雨和江峰找了家农户住了下来,江峰指了指仅有的一张床:“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初雨顿了一下:“这隶平书院是由十八位内阁大学士创立的,难怪来这里求学非富即贵。”继续道:“我今天在藏书阁找了两边,也没找到山河志,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江峰忙起身:“据说这里每年都会向中书省输送人才,兵部的空缺也是由他们来补,如果没有山河志,想必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成的。”
据史料记载山河志是一本集人文地理,飞禽走兽,山河湖泊于一体的纪传体百科全书,得之可得天下,失之可失天下,也因此成为王侯将相争相抢夺的对象。
晌午时分,初雨掀开被子,刺眼的阳光照的人睁不开眼,江峰在屋子来回踱步:“快点起床,带你去吃好吃的。”初雨睡眼惺忪,看了看江峰:“哦”了一声。洗漱罢,两人顺着河流方向逆向行走,大约一刻钟,在马路两侧有十几户人家,有卖吃食的,有卖日常用品的。有家叫‘山里人家’的饭庄甚是醒目,两人不约而同的朝里走去,“老板,来两份蛋炒面。”江峰朝厨房喊道。不一会儿,老板娘便端上热气腾腾的蛋炒面:“两位慢用。”初雨指着饭:“这饭色香味俱全,看来我们没白来。”江峰舔了舔嘴唇:“你喜欢,我们以后常来就是。”吃完饭正打算往回走,路旁玩耍的小女孩开口道:“姐姐,前面拐角还有路,有许多好玩的。”她不说,我还以为这里就是尽头了。可能是比较隐蔽的缘故,这里的人流明显少了许多。在马路的一旁,有座吊桥连接着河对岸,通过吊桥,可以攀登高俊的武夷山。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登峰口,只见崎岖的山路蜿蜒盘旋,极为陡峭,爬到半山腰,初雨停了下来,:“我们在这歇歇吧。”说着便走到山亭里坐了下来,从上往下望去只见零散的人群,稀稀落落的走着,这风景确实极好的,让人忍不住留恋往返。眼看这山路陡峭,两人便往回走,不一会便走到吊桥头,这时有人叫住初雨:“姑娘,行行好!”初雨转过头去,只见河岸边有对爷孙,两人双膝跪地,前面铺着一张纸,写着:“孙子身患恶疾,不能闻音,若得好心人相助,必有重谢。”初雨转而对江峰:“我们用聚气丹试试,那孩子还小。”江峰点点头同意了。爷孙两带着他们走进一间瓦舍,房子干净整洁,待小男孩在床上躺好后,初雨从衣袖里掏出聚气丹放在他的丹田处,约摸一个时辰,小男孩开口道:“爷爷…我能听见鸟叫了。”爷爷激动到落泪,连声道:“多亏两位帮忙,大恩大德感激不尽。”说着从后院拿来锄头,朝墙上砸去,从洞中拿出来一本书,上面写着‘山河志’。双手递给初雨,初雨看了江峰一眼,顺势接了过来,没想到她们苦苦追寻的东西,竟在这找到了。
老人缓缓说到:“听老人们说武夷山以前是军队驻守的,这里地形严峻,形骸隐蔽,是重要的战略要地,可是物资匮乏,每逢雨雪天气,运输困难,士兵们经常吃不上饭。后来就移到山下去了,可是有些不愿走的都留了下来,在这里开垦荒山,娶妻生子,世代沿袭,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是当兵的,儿子死在战场上了,儿媳也已改嫁,就剩我们爷孙相依为命,哦,我是这里的族长,我们世代守护这这里,守护着‘山河志’,现在我把它给了你,你便是它的主人了,希望你能爱惜它。”说完老人便目送两人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