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骑兵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见状,林季泽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传我令下去让军中善骑射的人出来猎些吃食,让伙房加餐。”
骑兵一听,立马精神了,一夹马背,大声应是,扬着鞭子便去找人了,哪里顾得其他?
林季泽笑了笑,也一扯僵绳向军营而去。
是夜。
林季泽倚在帐前的火架上,漫不经心的用铁制的烧火棍,拨弄着里面的炭火,星星点点的火星,溅入夜色中,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士兵从他的身侧走过,向他问好后便又结伴从营帐的另一边绕了出去。
那火光冲天,人声鼎沸,众人架着篝火,热热闹闹的烤着他们今天下午的战利品。
看着众人闹闹嚷嚷,林季泽拎了几壶酒和一只羊腿,钻进了主帐一旁的副帐中。
此时虽是开春,但夜里依旧有些寒凉。
林季泽挟着一身寒气进去,倒引得案前的少年人连呛了几声。
闻声,林季泽掀帘的动作一滞,他有些迟疑的问:“要不我出去?”
少年瞪了他一眼,收了案上的竹简:“没事,外面一切都好吧?”
他笑笑,走上前将酒放在案上:“挺好的,有军师在,能有什么不好的。”羊腿置在案上,香味顿时在帐内溢开,不知想到什么,林季泽皱了皱眉:“这羊肉是发物,你这伤寒还没好,怕是吃不得。”
“是吗?”军师不可置否,却反手接过林季泽的酒,“酒总是喝得的。”
林季泽瞧着他,摇头失笑,一撩衣摆,坐在了案前的小台上。
“我记得你以前身体也没这么差啊,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大大小小的病了几次,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兴苛待军师呢!”
军师看着林季泽的动作,挑了挑眉,没接腔,倒是抿了一口酒。
清酒下肚,灼得胃里烧疼,却是让身遭暖了起来。
林季泽就是这样,在下属面前一本正经,端着个架子,比谁都严肃,到了熟人面前,就开始没个正形了。
见军师不理他,他叹道:“想不到,谢军师病了一回,肚量倒也跟着变小了。”
谢浔之眉头轻挑:“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擅自行动,中了那蛮人的陷阱,我至于如此?”
虽是责备的话,言语间却并没有真的气恼。
“这不我一脱险,就立即着人给你送信了嘛。”林季泽讪笑着,没有为自己争辩的意思,这事说来也是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