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来到陆府,门房小六诧异道:“许县丞安好!一大清早可有急事?只怕大人还未起,若无急事不如请在小的这略坐一坐,小的这就让人前去通禀。”
许昌道:“不急,今日倒不是求见大人,而是有事想请教陆管家,不知陆管家可在府中。”
小六笑着道:“可真巧,陆管家刚进去,许县丞稍坐,我紧走两步就能赶上。”
少倾陆管家陆平迎了出来,作揖道:“许县丞一早可有急事?令千金可是大好了?”
许昌回了一礼道:“正是为了小女之事来请教陆兄。”说着又正式向陆平行了礼说道:“这一礼是感谢陆兄援手,若非陆兄辛劳请了张大夫,小女只怕也不能好转。”
陆平忙扶了不让行礼,说道:“许县丞太过客气,这都是大人的安排,小的不过是跑跑腿,不值一提。”
“大人之恩许某铭感五内,陆兄之情许某也是感激不尽。”许昌再三谢过才道,“这次来找陆兄是又有事想请陆兄帮忙。”
陆平笑道:“许县丞只管说来,可是要再请张大夫去看诊,我这就着人去请。”说着吩咐小六道:“去请了张大夫。”
许昌见小厮走远,才道:“还有一事要向陆兄请教。”
陆平忙说道:“许县丞不用如此客气,只管说来。”
许昌道:“也不怕陆兄笑话,许某出身微寒,对这世家大族规矩实在不通,又不知张大夫的来历。张大夫妙手回春救了小女一命,这诊金倒不知给多少合适,只能腆着脸来请教陆兄了。”
陆平一听笑道:“张大夫医术高,医德也高,许县丞看着给就行。”见许昌特意来请教,又说道:“张大夫本是进了太医院的,只是他一心精进医术,不愿困在京中,才四处游历。”
“果真是仁心仁术。”许昌赞道。都说习的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进了太医院对一位医者来说就是平步青云了,这位张大夫却能不忘初心,的确是令人敬佩。
许昌本准备了二十两银子,这会倒真觉的给少了,说道:“奈何许某家底浅薄,只能备二十两纹银以作诊金,还望陆兄在张大夫面前解释一二。”
陆平调查过许昌,一听这个数知道许昌是真掏家底了,心想果真如大人所说是个忠厚之人,这次大人帮了如此大忙,日后倒能放心用他,不怕他不尽心。
如此何不好人做到底,他想大人也不介意些银钱,遂说道:“陆某倒是觉的心意更重要,想来张大夫到了桐山县也要想与同行交流交流,不若许县丞为他作个引见。等今千金大好了,再由我作陪宴请张大夫,想来张大夫会更为高兴。”
“甚好甚好。”许昌听了心中一喜,说道:“只是又要麻烦陆兄。”两人称兄道弟越谈越欢,直到张大夫出来,三人重新见了礼。陆平见许昌并未驱车前来,又安排了马车送走两人。
待事事安排妥当了才向陆承恩回禀此事。
陆承恩正在书房,听后道:“诊金无防,我出面请了张大夫,无论许昌给多少,我也是要另备一份谢礼的,礼再厚一层好了。”
“只要他接下来秋收缴税不给我下绊子,忠心向着我,这些都是值得的”陆承恩想想笑道:“这许昌女儿这一病倒省了我许多事,你说祖父知道了会不会说我全沾了运气。祖父想让我见识见识这些小吏的手段,我到桐山县却碰到了许昌这胆小慎微,规规矩矩的,日后两年怕日子更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