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你,升官比喝水还快,这就成了御史,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跟着你混。”
张治笑道:“要不你向上面申请,继续回来担任牢头。”
“那你呢?”
“我正好辞去牢头职位。”
“你想的美。”
张治问道:“找我什么事?”
“非得有事才能过来?”
“你今天上值,现在还没到下值时候,如果没事,也不会这个点来。”
“请你帮个忙!”钱忠面色严肃。
张治猜到他想说什么,如今能让他看重,只有第四层关押的罪犯,除去段炎夫妇和易天星,只剩下江玉郎:“非得这样?”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以前我不赞同,但这段时间下来,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不做就能不做。”
“你现在离去,我们还是朋友。”
“你刚入职天牢,我一直照顾有佳,没求过你任何事,求你看在我们多年情份上,这次帮我一把。”钱忠打感情牌。
“江家给你什么好处?”
“我已经休了陈红。”
陈红是钱忠的夫人。
张治道:“江家择一旁系女子嫁给你?”
“不错!”
“陈红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未抱怨过什么,你为了攀上江家,说休就休?”
钱忠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我和他们争取过,让红儿为妾,但他们不答应,只有休了红儿,才肯将旁系女嫁过来。”
“攀上江家,的确能让你官运发达,从此省却二十年努力,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但没了良心你不会痛?”
“我已经给了红儿一大笔银子补偿。”
张治下逐客令,这样的人和他多说一句都嫌脏:“你走吧!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你为了陈红要和我绝交?还是你和她有什么?”钱忠皱眉。
啪!啪!
张治毫无征兆抽了他两个耳光:“收起你那肮脏思想。”
钱忠擦掉嘴角血迹:“别看你现在和我平级,都是从九品官员,但你无故动手,我若去大理寺告你,你吃不了兜子走。”
“你尽管去告。”
“陈红的事、你打我的事,加上以前我照顾你的情份,只要你将江玉郎改关押到第一层,再好生照顾,让他顿顿大鱼大肉,这些全部揭过去。”
“立马从我眼前消失!”张治冷着脸。
“你忘恩负义!”
“没有我,天牢之前发生那么多事,你以为还能活到现在?没有我,你能升到刑部?”
扑通!
钱忠直接跪下:“治哥!我求你了,这次你就帮我一把,最后一次!从此过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你为了往上面爬,连脸也不要,这样的你让我恶心。”张治挥手让许旦赶他离开。
钱忠不甘心:“张治你太绝了!完全就是嫉妒我,看我攀上江家高枝,心里不平衡。”
许旦怒了:“你闭嘴!再敢说治哥坏话,老子现在就让人将你抓起来,治你一个擅闯天牢之罪。”
钱忠见周围狱卒,按着刀柄围了上来,不敢再闹下去,一甩衣袖气冲冲离开。
许旦回来后安慰:“治哥别和这样的人一般计较,他就是狼心狗肺,完全犯不上,更别气坏身体。”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路的权利,他是他,我是我,没什么好气的。”
“您要不回去休息下?天牢有我和柳平。”
“也好!”张治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