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开府建衙的皇子,且不受宠爱,身后也没有多少背景。
以为会被欺辱么?
不,恰恰相反,虽说大周帝国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可谓是你来我往,招招致命。
可是在明面上,却是维持着平衡,对兄弟,至少都是算得上照顾。
而高居帝王宝座的北堂离亦是对每位皇子,成年都是会划定一部分产业,至少不会出现皇子饿死这种笑话。
北堂轩,虽说不受宠爱,但也是得到了一部分的利益倾斜。
因此,此番设宴自然也是各种珍馐玉食。
“希望你真的值得本殿下如此规格的宴请。”坐于首位的北堂轩,眼眸闪烁着思虑之色。
下意识间,摸住腰间的一枚令牌,似有期待道。
赵长鸣,国字脸,方正,入眼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肃穆,约摸九尺高的身材,大理石般的肌肉,无不彰显着这位的武道底蕴。
“赵讲习,请!”
北堂轩抬手,勾起一抹青涩稚嫩的笑容,好似尊敬道。
对于这二十二皇子的邀请,赵长鸣也不觉得意外,先是拱手一礼道:“在下赵长鸣,见过二十二皇子。”
这般行为倒是有着几分的公式化,至于有着几分的真心,以北堂轩的眼光自然是看得出来。
不过北堂轩也不意外,皇子的身份确实让他享受了诸多的便利,可是在真正的强者眼中,想要获得发自内心的尊重,这个位置也只是一个助推剂罢了。
“赵讲习客气了,请坐。”北堂轩挥挥手。
只是接触,北堂轩大致便清楚了,这赵长鸣的性子如何。
出身天魔门,却没有这种江湖门派的散漫,反倒一举一动间,给人一种刻板方正感。
这种人物,虽然有着武者的傲气,对自己或许有着几分的轻蔑,但是既然有了上面的命令,那他对自己也就不会敷衍。
这就足够了,至于收服这人,还需要时间的沉淀,北堂轩也并不着急,甚至还有些期待。
在北堂轩打量着赵长鸣的同时,赵长鸣亦是在对这位皇子建立初步的印象。
“年纪轻轻,却无多少朝气,就是不知道养于深宫妇人之手,意志与决断如何?”
这便是赵长鸣的第一印象,作为讲习,他自然是清楚北堂轩的武道资质比较差。
若是想要有一番成就,那就少不得打熬,如此一来对意志,魄力,心性都是少不得要求。
如今,他便是在构建北堂轩的修行方式。
若是这皇子真有韧性,他便会忠实履行自己身为讲习的任务,同时也思考如何给这位皇子铺平修行的道路。
可若是这位,是一个纨绔子弟或者说养于深宫妇人之手,怯懦不堪造就。
他同样会按照要求,但是也就止步于此了。
可以说,这一次的见面,便是一次双向的选择。
眼眸微微闪烁之间,赵长鸣却是不动声色喃喃道:“杀念?”
在赵长鸣眼中,北堂轩的眉宇之间,一缕微不可察的杀念盘旋。
“不应该啊。”作为曾经的天魔门长老,如今的供奉,赵长鸣可是清楚,杀念并不稀奇,可是一个养在深宫的皇子,哪里杀得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