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楚记得带土要给她梳辫子的小瓷一大早爬起来,拿着梳子头绳镜子等工具,用闪闪发光的期待眼神敲响了带土的房门。
时针指在六点,带土斜倚着门框打了个呵欠,神情无奈:“小瓷,现在才六点。八点钟上课,七点半梳头也来得及。”
小鬼头的思维真不好理解,梳个头发也至于这么高兴?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怎么做到天天跟这种幼稚小孩玩耍的。
“我知道啊。”小瓷昨晚又梦到了那个很帅的带土老师,想到自己和师父的关系越走越近,心情好得简直可以用夸张来形容,甚至敢跟他开玩笑,“老师第一次给我梳头发,万一梳不好,我迟到了怎么办?”
带土挑眉,仿佛在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小瓷秒懂,笑嘻嘻地找补:“但是小瓷很期待老师帮我梳的辫子,就算梳不好迟到了也没有关系,只要老师帮我梳。”
这话带土勉强能听下去,接过小瓷手里的工具把人赶去洗脸,自己则打着呵欠坐在沙发上等。
鸣人起来的时候,小瓷顶着一头编发双马尾窜到他面前,激动地问他好不好看好不好看……而他完全没发现小瓷哪里不一样,全凭意识回答好看。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没有兄弟姐妹,作为第一个接纳他的同龄人,小瓷就像亲生的妹妹,和他素未谋面的妈妈一样,是全忍界最漂亮的,因此就算鸣人搞不清楚状况,回答却是真心实意。
小瓷笑呵呵地意满离,终于肯坐下来检查书包,留下一脸懵的鸣人。
“高木老师小瓷怎么了,是不是太兴奋了点?”
带土端着早餐出来,看着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肯安静下来的小瓷松了口气,虽然不太理解女娃娃爱美的心思,但他已经习惯了。
“可能今天天气比较好吧。坐下吃饭吧,吃完赶紧去上学。”
鸣人哦了一声,暗暗在心里吐槽小瓷每天的心情就像开盲盒一样,又吐槽带土次次都催这催那,好像巴不得他们赶紧吃完滚蛋去上学。
要说厌恶他吧,他又感觉不到,要说有多亲近吧,平时也没多少互动。
大人真奇怪。
鸣人得出这么个结论,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吃完还帮忙把午饭装进书包里,坐在门口边穿鞋边等小瓷,这时带土过来递给他一个水杯。
“这是酸梅汁,陪着午饭吃,注意不要弄洒了,放学不要玩太晚。”
“好,谢谢高木老师,我知道了!”鸣人笑嘻嘻地接过,随手塞进书包旁边的口袋里。
高木老师确实很奇怪,但是他还有很多优点:比如做饭好吃,会洗衣服贴创可贴辅导作业等等。
最重要的是,对他和小瓷一样,当他是正常小孩,而不是什么妖狐。
好幸福。鸣人在心里这么想。
“我好了我们走吧,鸣人……”哥哥?
小瓷穿好鞋拉着鸣人出门,差点脱口而出鸣人哥哥。
差点就弄混了,梦里的才是哥哥,这个鸣人是她在木叶的第一个朋友,没有血缘关系的。
小瓷心里涌现出一阵阵的失落,心想为什么不可以呢,她和鸣人为什么不可以是兄妹呢?
命运不能这么安排吗?
她一个人,好孤单。
带土站在门口目送二人离开,极度相似的背影让他差点无法回神。
果然是双胞胎啊,没长大之前简直一模一样,血缘关系会令他们互相亲近,只是年龄太小还无法察觉。
他关上门收拾屋子,相处一年多家里到处都是两个孩子的生活痕迹。尽管他比较关注小瓷,但在衣食住行上都是一视同仁,对鸣人多少也有点感情。
如果真相大白,会不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