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灰域病患(1 / 2)该死的,我脑里真有邪神啊首页

“队长,净化仪式需要的法阵绘制完了,接下来绮莉一个人就可以了。”

两位绅士走了过来。

说话的是一个樱红眼睛的褐发男子,他外套里的白衬衫扣子都没扣齐,露出胸口的肌肤,显得很是放荡浮夸。

他模样很好,气质也不错,很像“玫瑰女郎”封面上的男模。

“有什么发现。”

“是深渊途径的晋升仪式,具体是哪一个神职,我们并不是很清楚。”

接话的是一旁矮个子男士,他留着一圈络腮胡,黑色短发,模样很普通。戴着一顶棕色的高筒礼帽,一身便装西服。

“法术学社可能知道。”

“返回鸢尾花街后,罗宾,巴斯特,你们两人和我到法术学社一趟。”

“好的,队长。”

两人齐声应答。

正在这时,走过来一个红发女子,她有一双碧水色的眼睛,短外套搭配一袭长裙,她像是一颗燃烧的红钻,优雅且高贵,明媚又耀眼。

“队长,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开始吧。”

女子微微颔首,伸出一只牛奶般白嫩的手,“啪”地打了一个响指。

浮夸男好笑地说道:

“我想,整个洛尼瓦大陆都找不到一个用‘打响指’来开启仪式的法师了,这简直是对神灵的亵渎。”

“噢!当然,除了我们亲爱的绮莉女士,这位来自萨玛拉的美丽法师,这位高贵且优雅,来自古老都铎家族的贵族小姐。”

那位叫绮莉·都铎的美丽女子白了浮夸男一眼,没理睬他的调侃。

不远处的女孩结束了祈祷,看向营地方向。

净化阵法内飘起点点的星火,渐渐变成了燃烧的火海,带走了一切的污秽和不洁。她张开喉咙,吟唱起了一首悼亡诗。

……

索恩·狄默奇睁开眼睛。

他发现,他穿着衣服,但是无法动弹。

他坐在“未知金属”制成的椅子上,手腕戴着未知金属制成的铁链,链子上刻着神秘的字符,粗大的铁链链接着椅子与地面,让他无法挪动分毫。

地面是一个雕刻的魔法阵,索恩莫名对它感到恐惧,它蕴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似乎只要开启,就能将他化为灰烬。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三面墙,一面铁围栏。

没有煤油灯,没有照明源,屋内却很亮,如同身处在太阳的照耀下。

“索恩·狄默奇。”

“19岁。”

“温莎集团下属公司‘鬣狗拾荒者公司’的拾荒者,13岁来到萨玛拉。13岁前经历不详,未找到任何记载,13到19岁部分经历不详,未有资料记载。”

“索恩·狄默奇在萨玛拉的主要生计是‘坑蒙拐骗偷’,他贩卖黄色书刊,小说,杂志,画作。出售违禁食物与饮料,非法参与地下斗鸡,赛马等,并与萨玛拉的血手党,银骷髅会,熊帮,卡门集团这些地下帮派有往来。”

“索恩·狄默奇曾因偷窃罪,抢劫罪,诈骗罪,寻恤滋事罪,违反治安罪等,进过萨马拉十三区的所有警局。”

“棚街的一位幽默巡警‘阿诺·奈特’表示:打印机都打不完索恩·狄默奇的罪,他就是一个母猪养的小杂种,妓女生的野狗,我们应该将他绑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而不是给他一次次悔过的机会,他在浪费主的仁慈。”

“16岁时,索恩·狄默奇发现生财之道,他靠着惊艳的长相,开始给富婆,寡妇,有钱的女士,夫人做情人,如果道德能定罪,他将犯有极为恶劣的道德罪,将被吊死在绞刑架上。”

“索恩·狄默奇曾加入过一些隐秘社团,譬如‘塔拉纳’学社,情感至上会,‘天然’社团等,这些社团的理念对社会的秩序与道德有严重的隐患,一年前,索恩·狄默奇因无力缴纳会费,被踢出了社团。”

“从索恩·狄默奇的行为模式分析,我们能判断索恩·狄默奇患有严重的人格缺陷。他是一个极致的享乐主义者,悲观与绝望主义者。”

“他悲观的认为自己是没有未来和希望的,只是棚区的一滩难泥。他将所有赚来的钱都花在了违禁饮料,棋牌和女人身上,并因此欠下了数笔不小的债务。”

“索恩·狄默奇住在拥挤区的棚街,他家里有一位9岁的女孩,女孩疑是街上的流浪儿,我们有理由怀疑索恩·狄默奇犯有拐骗幼女罪,胁迫罪,囚禁罪,猥亵罪等。”

铁围栏外。

一张藤编的靠背椅上,红发的绮莉女士将手里的文件夹合拢,放到了一旁的三角桌上。

“警局送来的资料。”

索恩静静听着。

他那双好看的浅绿眼睛,不再迷茫惆怅。

他不是索恩·狄默奇,而是一个穿越者,但他如何穿越过来的,穿越前的一切,他都遗忘了。

至于索恩·狄默奇这个原主,醒来后,他的确想起了很多关于他的事。

但更多的记忆碎片存储于他的脑海中,它被灰域笼罩,索恩无法靠近,无法驱散灰雾,无法探索获取记忆。

“你是谁?”

绮莉看着索恩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索恩·狄默奇。”

他很是坚定地回道。

绮莉拿起桌上的一副牌。牌的背面是线条,箭头等组合成的日月星光等图案,好像魔法阵一样。

她从叠好的牌堆中抽出一张牌翻开,它是一张银边牌,上面绘着很像蜥蜴,但生有双翼的狰狞怪物。

“你知道这种棋牌吗?”

女子竖起牌面,好让索恩看得清楚。

“昆特牌。”

“是‘昆特·瓦尔德克’基于诸神神话,洛尼瓦大陆的历史,神秘传说等要素发明创造出来的。”

索恩·狄默奇回答道:

“回答的很好,你的记忆都恢复了?”

索恩·狄默奇呲着牙,微甩脑袋,略显痛苦地回道:

“我,我不清楚。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萨玛拉。”

“我,也许我失忆了,我,我可能一直以来都有失忆的毛病。”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