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文独自坐在花园里,努力的整理着思路,不明电话、变声器、两人的背影、不明原因的谎言、辞职,这到底是预示着什么呢?有些冷,她回房间加了一件衣服,决定主动出击。晓文直接到了瀚宇的办公室,透过落地玻璃,看到亦凡也在,推门进去,两人见到晓文有些意外,亦凡的眼圈红红的,见到晓文,亦凡起身告别,瀚宇欲言又止。
办公室里只剩下晓文与瀚宇,瀚宇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发黄,想是这阵子太操心的原故吧,晓文看着瀚宇的脸不忍质问,最后还是把话放在了肚子里。有的时候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下班后两个人一起回家,晚饭时候,瀚宇吃的不多,他看起来十分的疲倦,明天就要开标了,之后就可以放一个大假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晓文让瀚宇早早的睡下了。第二天早上,瀚宇准时起床,今天晓文也没多睡,看着瀚宇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一点,心也放下了一点,她帮瀚宇收拾好公文包,整理好衣服送他出门了,晓文在担心今天开标情况,也在担心电话会不会再响。
11点,瀚宇打来电话,告诉他一切顺利,中标!但是电话中瀚宇的语气有些力不从心,听不出兴奋。挂了电话,晓文习惯性的拨亦凡的电话想让她看一下瀚宇是不是有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拨到一半才想起她已经休假了,心里有点失落,晓文还是放心不下,看来得亲自去一趟公司了,正准备出门,门铃响了,打开门是亦凡站在门口,原本漂亮的脸蛋儿现在看起来无比憔悴。
晓文正进退两难时,亦凡先开口了,晓文姐,你先听我说完再去看麦总也不迟,看来亦凡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俩人沙发上落座,还没开口,亦凡就先落泪了,晓文姐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没办法再隐瞒下去,我是因为实在承受不了压力了,我才想要辞职的,晓文瞬间头嗡嗡作响,她心里害怕,她怕听到她不想听的事,晓文强装镇定,亦凡继续说,其实麦总在大约一个月前就开始瞒着你了,他让我给他找来了一个变声器,他装作另外一个人打电话给你,给你压力,让你离婚,但是你不但没离婚甚至都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晓文听到这里想起了他在办公室看到的变声器,她似乎明白了一切,此时晓文已接近崩溃,怨恨自已看走了眼,怪自已太信任他们,才导致今天的局面,晓文站起身,请她出去,她再也不想听她说任何话,她对着亦凡说你走吧,亦凡听了这话也没有辩驳,只是低声说:对不起,是我说的太晚了!
晓文崩溃了,她嘶哑着嗓子说,不!不晚,怪我太后知后觉,你走吧!此时亦凡接着说,不,是我说的太晚了,如果我一个月前来跟你说也许麦总还有救,但是我也不知道应该听谁的,当时麦总说他能治好,让我先不要跟你说,然后当他知道情况已经不能挽回时,他又开始想办法给你留下最多的财产,看着他辛苦的支撑着,笑脸对着你,不让你发现他的情况,我的心里真的很难过,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所以在我最后一次帮他处理文件之后,我选择了离开,但是我又不想生活在悔恨当中,所以我还是选择来跟你说明情况,也许可以救他一命。
听到这里晓文彻底糊涂了,她疯了一样的抓着亦凡,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此时的亦凡已泣不成声,强忍住情绪说,两个月前公司体检,麦总查出了肝癌晚期,除了换肝已没有其它办法,但是一直没有匹配到合适的肝源,所以麦总在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的时候,她就开始想办法让你离开他,他不想你成为死了丈夫的人,他想先离婚,我跟你谈辞职的那天正是我最后一次帮他,陪他去公正处去办财产公正,他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办理了赠与手续,赠给了你,所以,那天你打电话给我,我骗你说在公司,其实我们是去公正处了,晓文明白了,现在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一定不能坐以待毙。
晓文要亦凡带她去瀚宇看病的医院,去找了他的主诊医师王主任,了解了病情后,晓文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求做配型,她决定捐肝给瀚宇,配型结果不能马上出来,她要求王主任不要跟瀚宇说,先等结果,晓文请亦凡先不要走,再帮她几天,超码公司有亦凡在她能放心的处理瀚宇的事情,虽然晓文心里没底,但是他跟瀚宇是相同血型,而且在医学上不是有研究说夫妻之间器官移植,几乎不产生免疫排斥现象或是很轻微吗?
一周后结果出来了,情况很好,可以进行捐肝手术,听到这个消息晓文开心的赶快拨瀚宇的电话,但是电话没打通,她预感到不好,赶紧拨亦凡的电话,亦凡急促的声音传来,晓文姐不好了,麦总刚刚晕倒了,现在在救护车上,正在赶往医院,晓文听到后赶快找王主任说明情况,要求马上住院。
两个月后在冬日的暖阳下,两个手挽手的年轻人,看着眼前刚会走路的小宝宝迈着并不那么稳但是却信心满满的脚步开心的笑着,他们幸福的依偎在一起,晓文与瀚宇用超乎寻常的爱与信任,一起迎来了全新的生活!(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