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佩素来知道陈琅口无遮拦,气得假意打了她一下,又不甘示弱道:“你就轻狂吧,再过两年也到年龄了,到时候有你愁的!”
陈琅一愣,扁了扁嘴,很老成地叹了口气道:“是啊,我的确会愁得很。”
几人都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均感觉这副老老实实的样子不像是平日里的陈琅。芳佩到底还是脾气好,看她说愁,便不再气她,而是劝道:“你由淑妃娘娘抚养,身份比别的郡主更高些,嫁的人由父皇、母后、淑妃娘娘重重把关,自然也会很好。你愁什么?”
陈琅道:“我这几日看到你们这个被赐婚,那个被赐婚,自己也慌得不行,想到将来自己被赐婚,若是能像文珠姑娘和廖公子那般两情相悦最好,可若是被指给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真难想象日后的生活。”
文珠本拿着绣帕在绣,听她这样说,手中一顿。她只想苦笑,众人都因廖化昌那篇《佳人赋》,以为他们两情相悦,事实上他们见过一次面,哪来的情和悦?嫁人,不过是保全自己的一步棋罢了。她的嘴角默默上挑了一下,垂下头接着绣花,也不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