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佩轻“啊”了一声,一开始以为陈琅故意说这些话气她,可看了看几人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哄自己玩的,她惊讶过后,便落寞地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是何时去的?”陈琅回忆了一下:“似乎也有半个多月了。”芳佩闻言不语,半晌,皱眉叹道:“好端端的,去北境做什么啊。”
陈琅耸了耸肩膀,示意无可奈何。合锦有心安慰芳佩,又怕她多想,就隐瞒了当日在林中偶遇朵鹰一事,只是解释道:“听说陛下很欣赏朵鹰,特意派遣他去北境历练的。现在劳可干北部迁入京城,朝中缺少可以接管北境兵力的新生力量,陛下此举是在栽培他。”
芳佩听了,一张脸上喜忧参半,喃喃道:”父皇看重是好事,可是……北境向来不太平,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而后自觉多话失言,红了脸闭口,又被陈琅调侃起来。
合锦却笑不出来,她觉得芳佩就像当年的母亲那样,一方面为父亲成为国家栋梁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也无时无刻不为他担心挂怀。只可惜当时自己年纪还小,不懂得为母亲分难解忧,若是如芳佩一般懂事,母亲也不会……
这仿佛是她的心头梦魇,偶尔就会从回忆的大海中被浪抛起,搁浅在沙滩上,提醒自己那些无可挽回的遗憾。
接着,也不知是谁提起御花园中石榴花开得正盛,红似骄阳,几人皆是雀跃不已,决定一同前往观赏。文珠自从进入皇宫中来,整日提心吊胆,不敢擅动,两个多月未曾踏出琼熙宫一步。现在因婚得了赦令,自然十分乐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