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儿子给太爷爷卷上一节土烟:“华叔,没那么简单,这怪事还在后头呢!”
刘婆子再醒来,已经是响午。儿子媳妇已经下地干活,小孙子见奶奶起床,赶紧凑过来:“奶奶奶奶,妈妈说你昨天出去接生了,我要吃好吃的。”
每往刘婆子出门,都会带一些礼物给孙子的,有时候是别人送的,有时候是买的,可昨天是半夜,她也没买啥。想起昨晚人家给的饼子和面条,便笑眯眯的道:“小兔崽子,当然有好吃的,奶奶有饼饼。”
说罢便拿出昨天的一盒饼,打开来,却把她给怔住了,这哪是饼,里面都是干牛屎。她急忙把面条拿出来拆开,却是一条条干蚯蚓,刘婆子心想这是遇上骗子了,弄这些东西糊弄人。她赶紧把儿子媳妇喊回来。
“我刘婆子这么多年为人坦荡,邻里乡亲能帮就帮,我可以啥都不要,但不能这样戏弄我,这要传出去,以后还有把我刘婆子当人的吗?”
媳妇看了看那饼和面条,也附和着说:“说得对,咱妈虽然不是啥大人物,也是在村里面有头有脸的,被这样戏弄,着实太欺负人了!”
刘婆子儿子说到:“妈您也别气,人家说不准有啥不得已的苦衷,这样,我陪着您,去看看,把东西给他们送回去,要个说法。”
刘婆子想着也是,这要是不讨个说法,以后还不都效仿欺负她。便拿上那筒饼和面条,带上儿子出发了。
她凭着记忆走了很远,却迟迟不到,她对儿子说:“昨晚上明明很快,今天怎么这么远。”儿子道:“您该不是弄错地方了吧!”
“不会,这路我记得,走过两遍,我心里清楚得很,这辈子不知道走过多少夜路,这点路要都记不着,我早就丢山里边了。”
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远很远,一直走到太阳下山,他们终于到了,可刘婆子一看,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儿哪有人家,到处都是荒坟。
刘婆子儿子气喘吁吁的道:“我就说您弄错了吧,这都走了几个村了,这哪有人家!”
刘婆子迟疑着看着这一片荒坟,走到印象里的地点,一做坟上长满杂草,坟前有墓碑,刘婆子走近一看,死者还是个不到30的小伙子,突然,刘婆子看见墓碑上有一抹血迹,虽然已经干了,但看得出来,刚留下不久,这不正是昨晚自己抹在门上的吗!
刘婆子大惊失色,赶紧拉着儿子往回走,边走边给他说起这来龙去脉,儿子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刘婆子嘱咐道:“我要是有个好歹,或者说胡话,你一定要去找华叔,这事只有他帮得上我们。”
回家之后,刘婆子便生了大病,太阳一下山便高烧不退,她儿子这才去寻来我太爷爷。
听完这些,我太爷爷吸了几口土烟:”这鬼有七魂,其中有一魂便是守坟,但这一魂是不够灵力结婚生子,也不够灵力见活人的,我得见到他才知道原由,我在你娘房间转了好几圈,也不见他来,再等等吧!”
刘婆子儿子和媳妇就这样陪着太爷爷等到凌晨,突然狗狂吠起来,太爷爷敲了敲烟杆:“来了!”
说罢走进刘婆子房间,太爷爷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刘婆子身边,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很着急的样子。
太爷爷咳嗽了两声:“嗨,跟我说!”
那男人瞬间变了脸色,脸上一点血肉也没有,恶狠狠的朝太爷爷扑过去,太爷爷也不是吃素的,他那老烟杆可是祖传的,一个闪躲,烟杆立马打在那男人身上,男人倒在地上,哀求着说:“求求你,救救我媳妇!”
太爷爷收起烟杆,对着;刘婆子儿子说:”家里有可有黑鸡公?”
刘婆子儿子和媳妇连连点头,问太爷爷:“可是有看见什么?”
“嗯,有些棘手,你们准备一些黑鸡公血,还准备一些阴纸钱,明天太阳落山去我药堂找我,我得把他送走。”
“好的华叔”
“另外你们先出去,我得带这东西去我药堂,帮他清醒清醒,”
刘婆子儿子媳妇虽然不知带太爷爷在说些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魂魄留在阳间,有时候是混沌的,他们的记忆和意识都是忽有忽无的,而我们的诊所,可以让他们静下来,帮他们整理好自己的记忆。
太爷爷对着那男鬼说:“听刘婆子说你也是个谦逊之人,定是遇到了难处,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你跟我走,我会帮你的。”说罢拿出一段干枯的鸡血藤递给男人,你拿着,跟我走,这鸡血藤能引守坟魂。男人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太爷爷的气场也不敢拒绝,便跟着他去了诊所,对了,那时候的诊所叫南山鬼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