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各路辗转之下,羊牧劳总算找到了他心中又一个种子,一个他认为很好用的种子。
陈兆磊,今年四十五岁,苏省太常市一家建筑集团公司的老板,听说他早年也是混黑社会的,后来在三十多岁的时候洗白身份,以一家拆迁公司起家,慢慢的发展成现在的一家集合拆迁建设旧城改造的房地产集团老板。
羊牧劳找到这么一个人也很简单,在这个年头,房地产市场已然发展了几十年,经过了无数年的优胜劣汰,现在还能继续做房地产的人都是狠角色,要么你有通天的关系,要么你就是有通天的本领。
而陈兆磊就是凭借着旧城改造的拆迁工程起家的,拆迁工程无论是在任何国家任何地点,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早年国家发展建立的商品房到了现在也是到了拆迁的时候了,而想要拆迁就得面对无数的家庭,这其中的黑暗是人无法想象的。
陈兆磊就是凭借早期混社会的时候的一个人手,从市里的房地产公司接了拆迁的活,一下子就由一个社会老大哥变成了一家正常营业缴税的公司老板。
像陈兆磊这样的老板在华夏大地上数不胜数,社会矛盾永远都不会消失,总是会有各种各种的原因导致一些人沦为社会的盲流。
陈兆磊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虽然也是心狠手黑,但是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有着一个清晰明了的底线,办事都是经过脑子的,这也使他在一些混社会的头头中慢慢的脱颖而出。
虽然陈兆磊这样的人很多,但是年过中年的陈兆磊却是在半月前被检查出肺癌,虽然还不是晚期,但是在当前的医疗水平下,癌症还是一个不治之症。
在网络上经常听到各种的科学报道,某某研究出了特效药,有望治疗各种癌症等等,但是这些报道一直持续了几十年,然而报道还是报道,在现实生活中,癌症还是一个不治之症,这一病症从被发现出来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人类还是对他束手无策。
就在陈兆磊接受了医院提出的化疗治疗方法后,陈兆磊就一直在不停的吃着各种特效药,身体也在日渐削弱,仅仅是过了一个多月,他的头发就要掉光了,整个人也廋了一圈,每天吃的药就和他吃的饭差不多了。
就在一个昏暗的夜晚,陈兆磊坐在他那两百平的别墅天台上,看着远处的五光十色的热闹场景,此时他的内心一阵迷茫,看着手边的饭盒大小的药盒子,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各种药丸,他是一点也不想再吃了。
今天他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他家请的保姆,他的妻子带着女儿回老家去了,老家有人因病去世了,她们需要回去吊唁一下。
虽然他们家现在是发达了,但是老家那边的亲戚人情还是没断的,在他以前混社会的时候,身边带着的就是老家那边的几个亲戚。
一想到去世的人也是因为癌症死的,此时他的内心就是一阵害怕和悲凉,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挺过化疗。面对死亡早年的他也是无所谓的,但是到了现在,拥有偌大的身家,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是真的舍不得,他的女儿也还很年轻,而他的妻子是完全不插手他生意上的事的。
他在害怕死亡,也在害怕他死后他家人会不会遭到别人的迫害,他的女儿也才刚刚大学毕业。虽然他现在已然成功洗白了身份,但是一些背地里的手段该用还是会用的,他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仇人。
一直躺在天台的躺椅上,晚上的药他还没吃,此时一到深夜,保姆也已经去休息了。躺在天台上久久不想去休息,他有点害怕他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以往妻女在身边的时候他还会听他们的话去好好的休息吃药,但是今晚她们都不在,他也任性的不再吃药,也不再早早的就去休息,他想好好看看这美丽而繁华的夜景,害怕再一睁眼的时候就看不到这么让人留恋的景色了。
就在陈兆磊在躺椅上,半睡半醒之间,隐约看到了面前好像是有一个人影坐在了他的对面,睡眼朦胧的还不怎么在意,以为是家里的保姆,就在准备继续闭眼的时候,他猛然就醒悟过来了。
此时的陈兆磊一个激灵就醒过来了,身子犹如应激反应一般的一下子就绷紧了,坐起身子,他发现他的背上已经冒起了冷汗。
看着面前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把玩着药盒子的黑袍人,陈兆磊的内心十分慌乱。面前的黑袍人穿著像是古典西欧的巫师黑袍,头上也带着完全遮住脸的兜帽,充满了神秘而诡异的色彩。
“你是谁?”
“哟,你醒啦,还挺警惕的嘛!”
此时的羊牧劳也和前面找林元洪一样,他准备继续带着这种神秘的色彩去忽悠眼前的人,一个溺水的人,只要给他们一根绳子,他们就会死死的抓住这个绳子不放,此时的陈兆磊就是那个溺水的人。
虽然他现在还不会立马的死去,但是这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再加上老家的亲戚也是得了癌症去世了,这一例子可以直接击破了陈兆磊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