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里他画了一个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赵敏指着最后一个符号对我们说。
我们凑上前去观看她手指的符号。
这符号有些奇怪竟然是一个圈套着一个圈,由很多大大小小的圈组成。
这些圈由高到低排列,似乎是组成了一个锥形。
由于画的比较潦草,我们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到底是个什么符号。
岩公子受这个符号的影响,有些兴奋,说道:
“敏姐,按照这个家伙说的,他们是在找沙姆巴拉,这不就是我们这次要找的吗?
他和那个被救回的领队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小队的?
那张被带出去的残缺的笔记纸有没有可能就是从这本笔记本里撕下来的其中一页。”
赵敏摇了摇头说:
“不清楚,现在还不能下这个结论,我们并不知道那个被发现的领队的名字。
如果这本笔记说的没错,那么当时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什么线索,才会来这里寻找的。
他们所说的魔湖,应该就是我们前几天在天空中看到的影子。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当初那支小队,逃出迷宫所在的位置。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我们和那支德军小队,走的是同一条路线。”
祥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么说我们继续走也许会发现沙姆巴拉的线索或者说发现沙姆巴拉?”
赵敏回答:
“我不确定,也许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觉得,想找到沙姆巴拉没有那么容易。
这本笔记中并没有明确说明什么,现在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这名军医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找到沙姆巴拉。
从笔记上看,他们离开迷宫是5月29日,而这封遗书却是6月15日,他是离开这半个月之后才又返回了这里。
这半个多月他们都去了哪里?发现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不过我猜测,他们发现沙姆巴拉存在线索的可能性很大。
不然埃贝尔也没有必要撕扯掉笔记的后半部分,还要杀掉军医灭口,笔记的后半部分一定记录了非常关键的信息。”
赵敏的分析让事情的脉络变得清晰了很多,我心里也隐隐觉得这支德军小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岩公子显得十分兴奋,说道:
“我觉得他们一定是找到了沙姆巴拉,这名军医不是说埃贝尔很聪明,他应该能找到吗?
既然他们有线索,那找到的可能性就很大。我觉得当初逃出来的那个领队应该就是埃贝尔。
咱们既然到这了,就别浪费这次机会,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沙姆巴拉!”
我看着兴奋的岩公子,说道:
“岩公子,你冷静冷静,到目前为止所得到的一切信息都是猜测和可能。
即便这支德军小队得到了什么线索那也只能证明是一个线索而已。
这个就像之前我们说的雪人的脚印一样,线索有很多,都说是沙姆巴拉的线索,可到底是不是根本就证实不了。”
此时祥子的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敏看出了祥子的变化,问道:
“祥子,你在想什么?”
祥子回过神儿来,回答道:
“我是在想啊!如果这名军医他们所在的这支小队判断的没错,那我们继续走下去就很有可能会发现沙姆巴拉的线索。
这消息的确很让人兴奋,我和岩公子一样,很想去找沙姆巴拉。只是…”
我看祥子犹犹豫豫的,便催促道:
“祥少,你干脆点,说个话婆婆妈妈的。”
“嗨~!行吧!那我就直说了,先声明我不是泼大家冷水。
我觉得皇上说的很对,首先我们不能单单的就凭这几页笔记和一些猜测就判断沙姆巴拉是否真的存在,这个大家都是认可的是吧?
其实那支小队很可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即便他们找到了什么线索也未必就是有用的线索,这是无法证实的,咱们盲目的去寻找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再一个,如果他们这支小队的判断是正确的,沙姆巴拉真的存在,我说的是如果。
假设咱们去寻找,又真的找到了沙姆巴拉,那我认为这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岩公子疑惑的问道:
“找到沙姆巴拉还不好?”
“没错,郡主,您之前不是说,雪人是神国的守门人吗?
那是不是说我们也很有可能会在找到沙姆巴拉之前先遇见雪人?
你们别忘了,咱们可是跟雪人结过梁子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沙姆巴拉真实存在,咱们真的能找到沙姆巴拉的前提下的。
如果沙姆巴拉不存在或者咱们没有找到,以咱们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那等于是自寻死路。
所以我认为,以我们现在的状态,盲目的去寻找沙姆巴拉,无论找得到还是找不到,都是非常危险的。”
祥子只说了非常危险,并没说不理智和冲动,这是给岩公子留着面子。
这点我得学学,换了我没准会用更激进的词形容,那样的话,岩公子的脸上一定会挂不住的。
祥子的话让大家都沉默起来,因为我们都知道,以我们四个现在的状态,别说身上没有武器,即便是有也不是雪人的对手。
而且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食物补充,再过两天,遇见雪人可能连跑都跑不动,生存几率几乎为零,又何谈寻找沙姆巴拉呢!
我的大脑思维急速的转动着,因为祥子提到雪人也让我想起了出事那晚雪人恐怖的力量和撞击冰墙所发出的沉闷咚咚声。
思考了一会,最终得出了一个让人振奋又无力的结论,但我还是决定要鼓励大家一下。
于是我说道:
“祥子说的没错,你们还记得出事那晚雪人撞击冰墙发出的沉闷声音吗?”
大家可能都没想到我会提到这个很容易就被大家忽略的声音,赵敏却是一下就想到我要说什么了。
“苏准,你是说这声音和冰裂缝坍塌前的沉闷声音一样是吗?”
“没错,郡主,当时你推断冰裂隙是被撞塌的,那时我还不信,因为我根本想不到有什么东西有能力做到那一点。
直到出事那晚亲眼看见了雪人的威力。
因为冰盖坍塌的时候,那种声音是伴随着我的头痛出现的,所以我的记忆非常深刻,绝不会记错。
那一次的雪盖坍塌,就是雪人的杰作,也许他们是在警告我们,而且我认为雪人的威力,应该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些。”
祥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