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缝隙边,看着祥子爬远,直到看不见他的手电光点才又坐回到地上,开始翻看带出来的帆布包。
打开帆布挎包,发现内里竟然缝合了一层皮毛。
这着实让人有些意外,一般只有容量相对大一些的行军包才会在内层增加一层皮毛,而挎包却还从没听说过。
里面没有装多少东西,一个军用酒壶,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还有一把外号叫“靴子”的多用途工兵匕首。
我试着掰了掰这把匕首,没有掰开,可能是因为冻的太久了。
我并没有嫌弃,直接揣进怀里暖一暖,打算一会再试一试。
酒壶里面已经空了,这个东西虽然还能打开,也可以装水,可我并没打算用。
毕竟我不敢保证那个冻僵的家伙,在临走之前是不是还把它放在嘴里用过,对于多少有些精神洁癖的我来说,这玩意还是扔掉的好。
我没有犹豫随手便将酒壶扔在了一边。
随后我又试了试钢笔,也没什么用,同样被扔在了一边。
虽然有一刻我想着把这笔和酒壶捡回来拿去网上卖,可想了想现在的处境,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没用的东西,还是少带为妙。
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完毕后,我捧着笔记本,心里祈祷这里面最好有我们需要的信息,要是能记录他从哪里进来的那就完美了。
因为从那个冻僵的尸体的位置可以看出,他当时爬行的方向应该是与我们相反的。
也就是说,他应该是从我现在所处的这片空间爬进去的。
如果他有记日记的习惯,相信他一定会记录他们是如何进入到这冰川下面的。
我越想越是激动,迫不及待的翻开了这本笔记。
可翻开笔记之后却傻眼了,这家伙是用德文写的笔记,我一个字也不认识!
我大脑一阵眩晕,随后也才反应过来,刚才我是期待过头了,人家是德国人,不用德文写用什么啊!
我合上笔记本,装进包里,心中有些苦涩。
眼看着可能记录有出去线索的笔记摆在面前,却不知道里面写的内容。
懊恼之际,我下意识的往身后的冰墙上靠去。
这一下身体很放松,完全是按照以前窝沙发的习惯去靠的。
结果力度有些大,只觉后脑被磕出大包的位置一疼,脑仁儿嗡嗡作响,便再次晕了过去。
——
时间回到两天前,冰川顶。
“上尉,目标昨晚就是从这掉下去的。”
伊达走到被砸塌的冰面边缘,探出身子向里面看了看。
“现在什么情况?”
“基本可以断定,目标还活着,昨天我是紧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掉下去的。
之后我听到他们在下面大喊的回声,应该是掉进了那些冰洞里滑远了。
根据信号显示,刚刚目标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后又回到了原点,之后再也没有移动,不知道具体原因。”
“嗯,活着就好。虽然很讨厌昨晚那些雪人,但它们确实也帮了咱们一个忙,省了咱们很多时间。”
沃尔夫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话。
“那你最好祈祷他没有摔伤。”
“摔伤了就救回来,我是不会让他死在这的。”
“你最好不要打乱计划。”
“计划已经乱了,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们在这。
你不要那么死板,谁也不希望他出事的,毕竟他可是最后的希望。”
沃尔夫深知和伊达这种女人争论的结果,于是斜睨了一眼伊达,没有继续跟她争论。
伊达盯着下面那些错综复杂的冰洞思索了一会,抬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