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太过夸大了,店长先生,如果我委托你去做一件完全不可能达成的事情呢?”
因为利益而无所不能,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异想天开的说法,无价之物多了去了,怎是人能定得来价的?
店长显然不那么认为,他像个为学生解惑的教师,温和地说了下去:“兹尔塔先生,万事屋的员工们都有一个座右铭——凭心论价,于我们而言,按照自己的能力与理解去定下合理的价格,是身为万事屋一份子必须的技能,您不妨想想看,如果客户能向我们支付一个无价,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做到为客户完成一个无价呢?经历过生死的您应该能理解,如果您得到了能够战胜一切的力量,又有何不可战胜,顺带一提,万事屋仅支持先收款,再服务。”
这明显的诡辩竟让兹尔塔一时间无话可说,诚然有些事的确无法做到,万事屋自然就可以以此开出一个无法做到的价码,无所不能,在这个诡辩之下竟然以一种畸形的方式达成了。
兹尔塔突然就对万事屋起了浓厚的兴趣,比起他因为战争而空虚的青年时期,或许他真的可以在万事屋重新开始一个崭新的人生,心想至此,怀疑与试探就没有任何必要。
“店长,您的理念让我佩服,或许我真的能在万事屋得到人生的新可能……我能为万事屋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吗?并不需要,相信鸰子已经讲述了万事屋的工作模式,决定我们工作时间的是我们的客户,或许我现在可以委托你品尝一下万事屋的早餐?”
早餐……兹尔塔的肠胃在此时不适时的蠕动了一下,肚子的鸣响让他老脸一红,店长笑着摇摇头,打了个响指,一道深红色的裂缝突兀地出现在两人中间,店长把手伸进裂隙,像一个魔术师去掏自己那顶帽子一样,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餐盘,餐盘上面还盖着纯白色的保温罩。
“万事屋的员工餐厅,我的员工们总是会关照我不常走出休息室的习惯,这份餐点会放在固定的位置以便我享用,我没有资格去站在专业的角度去评价我的厨师们的手艺,但于我而言,厨师们烹饪出的菜肴非常可口。”
店长的另一只手拉来一旁的小圆桌,将餐盘放在桌上,他伸出手:“先从认识这份早餐开始来认识我们如何?”
兹尔塔拿起保温罩,餐碟上有一杯黑色的咖啡,和两块可……Croissant,虽然分量不是很足,但足够他缓解几乎一天的饥饿了。
“店长,这只是一个人的分量。”
“不够饱吗?再来一些?”
“并不,完全足够,但您呢?”
店长一摊手,依然是平和的笑容:“很遗憾,我对进食的需求并不大,你可以放心享用。”
那就没必要客气,他立刻把那两个夸颂迅速地塞进了自己嘴里,紧接着拿起那杯咖啡一饮而尽。
“非常高效的进食方式,用餐完毕后,不妨休息一下?”
兹尔塔一摆手,休息?不需要了,在战时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的他自然没那么容易困,刚刚情绪侵染的后遗症带给他的不适也在踏入店长的休息室那一刻彻底烟消云散,吃完早餐后也不饿了,现在正是进行工作的最佳状态。
“不了,请给我工作。”
“如果你已经有了工作的能力,当然没问题,去找鸰子吧,她会安排你在万事屋的事宜,呵呵……她对新人是绝对上心的。”
兹尔塔没有再次回话的机会,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后,兹尔塔眼前一黑,等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神奇的以站立的姿态出现外面人来人往的昏黄街道之上。
“什么……”
兹尔塔浑身一颤,从僵硬中挣脱开,惊异地环顾着四周,这就是万事屋的正门,此刻应该是上午时分,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的景象不逊于新城,只是比起新城时时刻刻都在亢奋的人群来说,这里平和的多。
他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店长那个已经可以确定为施法的行为完全没有释放出一丝情绪侵染,他完全没有料到店长接下来的行为,是浸染的影响消失得太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