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夜不收就要常年巡山检海,等闲回不了家,哪有现在厮混在小县城,
享受着悠哉的生活,然后再娶了青梅边军好,生几个娃娃承欢膝下,有空的时候再去楼子里找西瓜姑娘谈谈门户之见?
徐汉文委婉拒绝了县令大人的好意,县令大人恨铁不成钢,拗不过徐汉文,只好继续推荐徐汉文为县衙县尉。
又走了一会,来到一处所在,正是那申阳县象姑馆。
想起不堪回忆的过去,徐汉文正要快步走开,谁料,眼角余光瞥见一物,当即气的他嘴歪眼斜。
【城北徐公挂灯之处】
一条大红的横幅,从二楼临街的窗户上落下,在早晨的风中飘荡着。
睡眼惺忪的大姑娘小媳妇,抬头看见横幅,顿时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迈着三寸金莲,争相踏楼而上。
而象姑馆的大茶壶,则拦在楼梯前,无耻的摊开手,说要进去可以,诚惠十文。
徐汉文当即大怒,冷哼连连,边军帅边军强两兄弟,闻弦歌而知雅意,抢上前去给了那大茶壶一通老拳。
“没眼色的老猪狗,赚钱赚到乃公身上了,水月宫也就罢了,你这是象姑馆,埋汰谁呢?”
“除非哪天乃公落魄了,否则绝不会再踏进象姑馆一步!”
徐汉文愤愤离去,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埋怨大茶壶做事不过脑子,这等事为何要广宣于众,就能私下找乃公商量?
咱们三七分账,合作赚钱,乃公还省了一大笔找西瓜姑娘的开销,好好的一件事办成这个样子,也不学学水月宫老鸨子的伶俐劲。
一上午的时间,徐汉文跟边家兄弟逛完了城南,眼瞅着到了饭店,新被提拔为捕头的两兄弟,
说是要请客吃饭,徐汉文自然不会拒绝,便由着兄弟二人,带着去了城北一家饭馆子。
刚要坐下,徐汉文忽然发现,这家饭馆子靠近养济院。
心中不由一动,对二人说道:“昨日那县尉死鬼曾让王家庄众女子到养济院安置,趁着饭菜还未上来,咱们去隔壁养济院看看她们吧。”
边家兄弟二人自无不从。
三人转身来到养济院,找到了养济院的置民大使,说明来意,谁料,
那眼角挂着眼屎,胖成球的置民大使,一脸诧异说道:“大人说啥?昨日有一二十女子被安置过来,小人如何不知?”
嗯?
徐汉文皱眉盯着置民大使,对方揉掉眼角的眼屎,一脸的坦然。
对边家兄弟使了个眼色,徐汉文三人径直朝养济院里面走去,见院内空间颇大,足有上百亩大小,
心里暗自咂舌不已,都说养济院是开国皇爷与天下孤寡的善政,之前没有感触,如今亲眼所见养济院能在寸土寸金的县城,建造如此大规模院落,可见力度不小。
等见到院内安置的孤寡,乞丐,以及伤残退役的军士,徐汉文更加感触,
养济院不愧是善政,绝不是面子工程,而是实实在在为民的好事。
除了许多被安置的孤寡老人以及伤残军士,养济院一侧还建有牲畜棚,里面喂养了数百头牛羊驴骡,
按照置民大使的说法,养济院维持,一半靠上署拨款,一半靠自力更生。
徐汉文连连点头,授人之鱼不如授人之渔,还多了一些尊重,委实是一件善政,可比前世面子工程强多了。
徐汉文拿出十两银子给置民大使,然后告辞离去,刚出了院门,边军帅就低声说道:“姐夫,听说过造畜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