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陈怡然这时冒出的话,明显向上的激进,如同润泽,让宋秀琴已失去年轻时光泽的双眼,又重新亮出一丝生机。
虽然宋秀琴知道陈怡然多半都是用不相干的话来搪塞自己,但她几乎没听过这么自信满满的话了,也是她从事这份工作后。与亲人、友人渐行渐远之后,瞻前顾后地原地踏步,反观一些事物需要一定的胆量,就当当一次的失败冲击感就很强,让她很无力,稍有不顺心就耿耿于怀……面对繁杂世事,余下只想妥善自己。
不巧,陈怡然的话又使她动容了,而她从陈怡然眼中犹在的朝气,似乎看到年轻的自己,一个满怀信念的自己,另自己欣喜又愁容……
于是她就擦边的问道:“接下来,你会参与到这个案件中吗?”
“我不知道,但一旦栽进去,回头的可能不再有。毕竟,我已接受了心中定然。”
冲着陈怡然不假思索的话,也使得她不再追问陈怡然是否有攀缘而上的可能,并说了她在尸检后得到一些答案……
至此,宋秀琴在几杯酒下肚后,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怡然她发现的。
回程的路上,陈怡然一直思考着宋秀琴的话……
她说:“这一家人,除了医院那个健在的女孩,其余人都死于一把利刃下,而且母亲是最后一个死的,眼睁睁看着三人被杀。”
“怎么说?”
“因为母亲被割喉,致死处提取到了三人的血迹,说明行凶利刃先是朝向三人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除了致命的伤口外,是其他的伤口造成的?”
“他们身上除了双手被捆绑的淤青,再没其他破口处了。”
陈怡然提出的疑问被驳回。
陈怡然想着,她不可能对一个法医所涉及的领域展开或提出质疑看法,以及宋秀琴提到的关键点,这无疑可以认为行凶人是针对母亲,让母亲在一步一步的央求中断送希望。
带着思考她回到了警署。
而一并带回了尸检报告,她瞅到顾勇从另一间房出来就叫住了他,把尸检报告信誓旦旦的塞给了他。
“这是邱科长让我取的尸检报告,说如果见不着他,就把尸检报告给你或朱立强。”
顾勇竖着耳朵,难以置信的样子,但经历了刚刚发生在审讯室内的事,邱科长有意把他和朱立强支开,唯独把陈怡然唤了进去,可见有多么不简单。
他揣着手里的尸检报告,有一股颇感不悦涌上心头,因为邱科长都会把常有的事交付给他和朱立强,突然冒出这个陈怡然把他们一部分的饭碗给完成了,这实属不甘啊!
但他不会轻易的得罪人,毕竟这份工作是难得的饭碗。
然后他旁敲侧击道:“你和邱科长在审讯室都问出了什么?那个人是我和朱立强好不容易才找的,现在唯一的嫌疑人,怎么那么容易就把人放了?”
陈怡然可不是糊涂虫,一五一十的道出可不是她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