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我无儿无女无孙无子，你说什么我家里人在哪哪上班，那都是假的”一个面容和蔼慈善的老婆子，一边摇头一边耐心的跟马天鱼争执着

“你明明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们都在视频公司上班。而且你们还花了大价钱，才某得这一份工作。你来就是捣乱的，少跟我叽叽歪歪，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把戏？”马天鱼有些激动地咆哮起来，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这几个人都是奇奇怪怪，完全是睁眼瞎地祖宗级别

明明是一个个歹毒地不行地腹黑，嘴上却说着最柔软可怜的话。明明是富豪坐拥千万豪车，还要打扮成穷光蛋，在这里博取大家同情。这一群人可谓是网红中的毒瘤，人民慈善心得猎杀者

“哎呀，你……你在说什么呢？东方道长，我可是诚心诚意来看你的，我这把老骨头，从山脚排到山上，整整四天了，我没有插过队，没有做过一件昧良心的事，我一辈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祖上八倍贫农。就想上山朝拜您这尊活菩萨。我~我……”说着老婆子就气的晕倒在地，一旁的男子连忙搀扶

“你们东方寺到底有没有公德心，连这么可怜的老太婆都不放过。我可是一直排在他的后面，这些天，她一个人几次晕倒，可还是要上山朝拜。没想到，主持竟然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乱点鸳鸯的江湖骗子，没准之前的那些香客都是他的托，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男子气的满脸通红，衣服抱打不平的正义模样

“你们都是一伙的，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不就是想我跟你们合作推流吗？我告诉你们，老子惠明法师，最不缺的就是钱，想要在我这里图谋名利富贵者，滚”马天鱼如果还是一个孩子，没有判官界神通与摄魂术的洞察，还真要被这一对苦情老人家、路人给蒙在鼓里。真的睁眼瞎，难道他们的良心不痛吗

二人皆是心中一阵，但很快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扭曲的痛苦起来

“你休要含血喷人，别以为你把头剃光了就比谁高尚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就是看不惯你欺负老人家，你看看，你看看，你把老人家气成什么样了”中年男子恶狠狠地嚷嚷，惹来后面地香客纷纷冲上山围观起来

好不容易梳理地东方寺规矩被这一群埋伏群众之中地演员冲散。人们都是群利动物，看到一个两个跑了或许还能镇定排队，可几百上千的人蜂拥而上呢？谁还愿意站在原地，以表示自己的诚心诚意

只是顷刻间，整个东方观沦陷，仅剩后山仲景院，因为明心手持武僧棍，仅剩得十几个僧人全部聚集后山路口，一幅幅凶神恶煞，绝不退让半步。换做以前，他们或许还希望东方观被冲，可这一个礼拜的转变，大家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内心的什么东西忽然被点燃，是一股力量，一股说不出道不明对世间不公不忿不平，敢于说不得力量。他们从来没有如这几天活的自在洒脱，仿佛生命被附加上了更深层次的某种意义。

积德行善，投个好胎吗？善恶有报，因果轮回吗？因为别人的过错而委屈自己，事后告诉自己，我是好人而不是懦弱吗？不，他们从新的主持来到这里，将他们从最底层的老实巴交汉，委以重任，提拔起来。大肆清楚寺庙害虫，对任何威逼利诱说不。就要给他们一个干净自在的道观，这种对环境与氛围的净化，领着十几个僧人，连呼吸都是清醒快乐的

寺庙内激愤的群众开始大肆打砸，谩骂

“什么狗屁寺庙，连老人家的钱都骗”

“什么得道高僧，不就是博人眼球，吸取流量。他前面说的那些人都是托，都是托。就连我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还有种说自己神机妙算”

“是啊，我家孩子明明就是学习优异，竟然说他将来没出息。我呸”

“不要钱都是假的，咱们这么多人陪他在这里耗着，他的视屏号涨粉几百万了，这不是钱吗？”

“明明就是为了诱变小女孩，看他们一个个色眯眯的样子。还要摸我女儿的手，可怜她才七岁啊”

整个风评开始一边倒，整个直播间开始群情激奋。各种带节奏

小花小翠分别站在马天鱼左右，不让有心的群众靠近，脸上寒霜渐白

“呵呵，呵呵呵。你们想要砸就砸吧，你们想要搬就都搬走吧”马天鱼笑了，他笑这群人的无知，笑这群媒体人，这群网红，这群演员的素养极高，高出了道德底线

播求挤开众人，来到马天鱼前贴脸狂拍：“请问，沽名钓誉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呢？主持一般都是学问高深的人才能够胜任的吧。看你年级应该不到18，您是凭借什么手段当上主持的位置的呢？”内心狂喜，英妈出手，从未失手

“呵呵，我这里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如果你们不需要帮助，我也没必要回答。请便吧”马天鱼摊了摊手，不去理会周遭无数演员的趁火打劫，谩骂，吐口水，恶毒鸡蛋输出

整个直播间也被推向了高潮

“观众朋友们，其实我早就调查了东方寺最近出圈的原因。大家如果要做视频主播，想要成为百万大咖，可以加入我的团队，我原来也只是一个宝妈，什么都不会，但是我加入了这个大家庭，我身边的朋友再也没有人看不起我了”

“直播间的朋友们，我们打个赌，这个东方寺主持，到底有没有几把刷子。他到底会不会占卜算命？大家把自己的答案打在公屏上。来~扣1，家人们”

“马天鱼，男，丰收县人，家里父母是从事矿产行业的。那么这个结果就不意外了，肯定是资本的介入，让他瞬间爆火。那么，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如果马天鱼会算命，我直播间现场吃翔，大家，兄弟姐们们，信不信，信不信？之前的全都是托，换我我也会，你家孩子没屁眼吧，对啊，你怎么知道没屁眼呢？哈哈哈”

“来啊，现场大拍卖啦。这是东方寺佛首，起拍价1毛钱，加价不能超过5毛哈，刚刚拆下来的，绝对童叟无欺啊”

整个视频公司，从一亿观看人次，瞬间飙升只了3亿，还在以裂变的形式，疯狂直播，他们虽然是几百个主播，但都是播的同一个场景，马天鱼淡漠冷笑的表情

没有人会听他说一句话，没有人会去在乎群众蜂拥上山的原因，没有人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只觉得好玩，热闹，有料，够劲，即便死人又如何

福江高楼，江映红捧着一杯精酿咖啡，轻轻啄上一口，持续的寺庙暴乱，整整一个多小时，直到金碧辉煌的寺庙变作一片废墟，已经没有劫掠价值后。在科技感十足的虚拟屏幕上点动手指，拿起麦克风：“这次粉丝分流交易额已经达到了10亿峰值，下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