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译看看周围，拉着成品说道：“进去说。”

武译费力的把沈龙华拖到沙发上。绝不是他的体力不好，而是沈龙华两百的体重太重了。

成品观察了一下屋里的布置：正对大门口的是客厅，客厅左侧就是楼梯，在左侧就是厨房。

墙上挂的全是家庭美满的照片。有两个女儿的单人照，还有全家福之类的。最吸引成品注意力的是一张两个家庭的合照——沙滩上，武译一家和另外一家三口。而那家的孩子就是卫心。

“请坐吧。”武译指指沙发。

沈龙华仰面大躺在沙发上，表情因为昏迷而像个傻子一样。

成品实在不想和他坐一起，一脸厌恶的说：“我不要和渣滓坐一起。”

武译坐在沙发上一愣：“谁是渣滓？”

最后他们都选择了站着。

“呃，好吧，没想到你会这么评价他。”武译说道：“我猜你也不想听他的英雄事迹。那我先给你讲一下他的身份。”

武译看了眼沈龙华，他还是完全昏迷的状态。

“他在国内的地位大概是仅此于首相的。当初选举时，他就位居第二名。竞选失败后，他就一直以议会管理者的身份工作。现在竟然退出议会来创办个研究所了。我劝你不要与他交太深的仇……”

“就这些吗？”成品一脸不屑的说。

对他来说，凡人的身份完全没有威胁力。

“只有这样的话，我可不在乎。他准备拿使徒的尸体做研究，他们曾是英雄，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你是在担心你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武译的话让他一愣，“难道所有使徒最后都会变成坏人吗？你，也一样吗？”

武译突然的警惕让他想起自己现在是使徒的身份。

“不，并不是所有。只有自己侍奉的神死去，神力不受控制时，才会变成这样。”成品感觉不是很舒服。

“为什么神会死去呢？你见过神吗？神是什么样子？”武译好奇的发问。

而现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神。

“这一切与你无关。凡人，放尊重点。”他直视着武译的眼睛，武译也回以直视，但武译却感觉像是在看一道看不到头的深渊。

就在气息逐渐焦灼的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从楼梯上下来。

“爸爸，你在干什么？这是谁？”一个小女孩站在楼梯上，睡眼惺忪的揉眼。

武译一转态度，高兴的走过去抱着她说道：“没干什么呀，我们只是在聊天。他是一个普通市民。这是我的女儿，今年七岁……和卫心一个年纪。”

他没走过来，远远的看着成品。成品的气息恢复平常，听了之后黯然的点点头。

女孩被抱了上去，她没看见所长。

成品又看起那些照片。如果一切正常，卫心现在本该和家人在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