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感谢大家今日光临寒舍,刘某能有今日之成就,全靠天冥宗诸位仙人的提携,今后,张某必将为宗门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张老爷慷慨激昂地说道。
刘珝听到这里,心中一紧,这张老爷与天冥宗果然有勾结,而他的家族变故,很有可能就是这天冥宗为家中财产而设下的陷阱。
要知道,在这小小的平安府中,刘家乃是翘楚之族,声名显赫,家财万贯下总有小人觊觎。
刘珝紧握拳头,心中怒火中烧,难以名状。
即便他穿越而来,这片异世的家人依旧如亲人般养育他长大。
回想起父亲临终前那深情的一瞥与多次叮嘱,那几眼与嘱咐似乎蕴含了无尽的不舍与忧虑,是否已预知自己走后,他再也见不到自己了呢?
刘珝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必须保持冷静,不能因小失大。
下方的宴席之上,酒杯交错,欢声笑语,张老爷频频举杯,向那些天冥宗的“仙人”们敬酒。
这些所谓的“仙人”,大多修为浅薄,多为筑基期弟子,只有一人端坐上位,浑身散发着金丹期的强大气息。
刘珝俯下身子,屏息凝神,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只见那金丹期的高手缓缓开口:“张老爷,我等来此可不是为了与你饮酒作乐的。”
“啊,仙长说的是,说的是。”张老爷连声附和。
那金丹期高手眼眸微眯,冷冷地看向张老爷:“你销售出去的血煞丹,所得灵石宗门正等着收取。此外,让你成为这刘府的主人,也不是让你在此处享乐的。听说北方旱灾,两国交战,不少流民即将途经平安府。你开设的粥铺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那些精壮男子,务必为我宗门保留,到时自有你的好处。”
张老爷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再次向那金丹期高手敬酒:“仙长放心,有您一口肉吃,我张某人岂能没有汤喝?”
刘珝的目光紧锁在张老爷身上,他的身形、举止,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突然,他恍然大悟,失声叫道:“该死!这家伙不就是我家中的那个狡猾管家吗?”
之前因月光昏暗未曾看清对方的面容,如今在灯火通明的宴席之上,刘珝终于看清了那张熟悉而又可憎的脸庞。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悲凉。
刘珝的愤怒与悲凉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为旺盛。
他无法相信,父亲曾经无比信任的管家,竟然背叛了家族,与天冥宗勾结,陷害自己的亲人。
他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仿佛要将那份愤怒与悲痛都刻入骨髓。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向张老爷的心脏。
张老爷突然间感受到刘珝那冰冷的目光,手中的酒杯恍惚间跌落地面砸了个粉碎,他内心心悸不由得看向周围。
一名筑基期的弟子开口道:“张小生,你在做什么?”
看清周围无人之后,张老爷这才松了口气道:“没事没事,刚刚听到一阵野猫嘶鸣声,让我吓了一激灵。”
“哈哈,张小生你连野猫的叫声都怕。”
“唉,没事没事,咱们继续喝!”
突然间房间的木门吱呀作响,一道劲风吹拂而过将眼前的那扇木门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还未等众人站起,一个黑影出现在了眼前,他手中一把紫金剑在月光下散发着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