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的展示给了李辞旧启发。
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渐渐摸道了门槛。
那是一种玄妙得难以言述的感觉。
驱使灵觉的不是头脑思维,而是近乎本能的意念。
在股意念的加持下,灵觉才能真正做到收放自如。
呼~
寒墨刀呼啸着再次劈下,不带丝毫停顿,如快刀划过豆腐,割断树枝,势道不止,却在即将触及到浆果表面时,悬停住了。
刀尖微微颤抖着。
灵觉像是迅猛的潮汐,卷来退去,一进一退之间暗合自然和谐之意。
丁毅告诉他,这种控制灵觉的方法,叫做剑心。
“世人只道我剑法奇高,剑招如鬼魅变幻不定,难以琢磨,实际上他们都只看到了表面,我用剑数十年,没练过一日的剑法。”
“所以,这是个一法通,万法通的法子。”李辞旧总结道。
“人们总是在追求灵觉强度的提升,却忘了灵觉强度并不是决定一个人强弱的唯一因素,寒墨刀能削金断铁,那么,它与那块巨石比起来,孰强孰弱,孰轻孰重?”
丁毅指着溪中一块被冲刷得莹白光滑的巨石说道。
比喻不太恰当,但李辞旧明白了话中关键。
除了灵觉强度,灵觉掌控能力同样重要。
趁着心里面朦胧感悟还未完全消散,他握住寒墨刀,挥动了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没有刀招,他也没学过刀招。
寒墨划出的每一道痕迹都带着质朴的韵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每一刀都舞得恰到好处。
与此同时,体内的灵觉奔流不息,时而掀起滔天巨浪,时而平静如镜,时而笼起寒烟薄雾,时而如雨落珠帘。
李辞旧收刀而立,呼出一口浊气,欣然笑了。
如果再对上路西法,他有信心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丁毅淡淡赞了一句,“悟性不错。”
伸手一抓,溪流、果树、巨石等画面如碎布般卷入指间,然后轻轻一握。
李辞旧发现又回到了洞窟里,光线幽暗,四周都是嶙峋岩壁。
“前辈,多谢指点。”
“别忘了我说的事。”
“当然。”
丁毅走向巨大树干,转过身,背靠上去。
树干像活过来了一样,伸出无数突触状枝条,枝条如吸盘般牢牢粘连在其后背上。
他的面孔迅速变得苍老。
“前辈,请您再和我说说雁鱼青铜灯背后的事,这样我才能更好应对保障丁家后人的利益。”
李辞旧想了很久,用最恳切的说辞说道。
其实,他想保障的只有一人,唯丁稚而已。
“丁家后人,呵呵,我不在乎。”丁毅语气萧索,“寿宴上,替我转告小兰一声,叫她好自为之。”
他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疲惫的合上眼睛。
啊这。
在丁家老太太寿宴上,对她说这样的话,不是找死么?
这时丁毅又开口说话了,李辞旧不由得期待的看了过去。
“雁鱼青铜灯的事,告诉你也无妨,它本身只是一件宝物而已,背后牵扯到一段见不得人的私情。”
“私情?”
“嗯,我也是很后来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