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衣，深沉，徐巍端跪于湖旁，眼中淡定无神，缓转头看向亭中，邪笑一声，似断一般，没了声响。

彼时，画廊失了火。

醒来时，天色早已灰暗，李絮端坐在书房内，只有柳夜月微皱眉头，看着眼前房间的布局，她紧紧拉着小厮的手，不由言语，小厮缓缓摇着头，轻轻撇去柳夜月的手，向门外走去。

书房内的李絮手握毛笔，丝毫不知如何下笔，这案子离奇，可作为一个武将的他本不该插手，圣人昨日里便传了话，剩下的所有事情他都不许插手，可这火来的稀奇，伤了柳夜月，也烧了画廊，像是一场不定人心的阴谋般，唯一的线索也死了，背后暗箱操作的人属实高明。

“大人，姑娘醒了。”小厮此时推开大门，李絮赶忙收起刚写的名字，站起身时，墨水撒了一地，他慌忙擦去，又急匆匆向柳夜月那赶去。

那暮言二字悄然出现皱巴巴的纸上，这是礼部暮尚书，曾是建宁王的部下，小厮又捡起一旁被烧了一半的纸团，许摘星三个大字毅然出现，小厮微周末眉头，又重新放在炉旁，提防的走出了书房。

中将府内有一处停尸房，李絮偷偷命人将徐巍的尸体藏在里面，柳夜月绕着硕大的府内，一点一点摸入停尸房，她并不害怕，推门时迎面是一股香味，说刺鼻却又有让人沉醉的感觉，柳夜月嗅出了曼陀罗焚化散的味道，这是年幼时闻到过的味道，记忆犹新。

“谁？”窗前有稀碎的声音，柳夜月手中的蜡烛微弱的照着前路。

“谁，快出来。”柳夜月袖口藏着的匕首随时待命，不知是照了多久，柳夜月淡定的站在原地，她感受到了身后的剑气，她缓缓举起匕首，靠着自己的肚子前，蜡烛首挥，挡了那人的眼，匕首刺向时，被他闪了去，柳夜月眼前被放下一块白布，匕首划过时那人脸现出，却又像是存心出现般，柳夜月眼睛不眨一下，直直的向前刺去，那人向后退去，手紧紧扣着柳夜月的手肘，他站着，而柳夜月劈下了，她猛然借力又弹起，即使伤口要裂开，她一腿向那人踢去，面纱被揭开，她看清了她，被一掌拍在了墙上，鲜血直吐，伤口裂开了，血色已从白衣渗出，只是那一刻，柳夜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撒下隐粉。

徐巍的手中本拿着的玉佩早已不见，耳后却多了一根从没见过的头发丝，柳夜月扶着地慢慢站起，一点一点的靠去。

那根细小的头发在微弱月光下尤为明显。

那根发丝凑着闻有些许桂花香气，人人爱用香油抹头，而桂花香油十分昂贵，普通人根本无法用，可那人的长相却如妙娘子一样，无论神色还是武功，都是一模一样。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妙娘子之死，怕是她都要相信秒娘子还活着。

“新业，我有了新发现。”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柳夜月撑着墙面慢慢走去，小心慢步着。

“赵阿宝？”柳夜月向他伸出手，那一身打了补丁的赵阿宝看见柳夜月苍白无力的脸，又流着鲜血，快步走上前“画廊的月华姑娘。”月华是柳夜月的字名，疼痛在这一刻开始弥漫整个身体。

“阿宝，带我回去。”赵阿宝背起柳夜月，那血便浸到了赵阿宝的身上，而弥留的香气也闻进了赵阿宝的鼻子中，他嗅了嗅，只是打了个喷嚏。

“月华姑娘，为何在此处？”

“查…查徐巍。”柳夜月想闭上眼睛，她无力说话，微弱不少。

“月华姑娘，你不能睡去，此香难醒。”

“好…好…”柳夜月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感受到些许疼痛，会有些清醒。

李絮站于门前，手中佩剑掉地，他接过柳夜月便去了房内，柳夜月紧紧握着他的手说：“大人，桂花香油，查…桂花香油…易容…的…的术士…”柳夜月面露难色，赵阿宝冲进屋内，从袖内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是止血丸，柳夜月服下后血才止住，见状，又拿出另一个木瓶子，里面是师傅提炼的回神丹，可以解百毒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