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这里的县令?”
周围没一个人敢说话,只有那躺在地上的三个衙役压抑着的喊痛声,喘着粗气。
黑甲人环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了范阳的身上。
“你,过来!”
黑甲人指着范阳说道。
“大,大人,不知大人小的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范阳连忙弯腰小跑过来,脸上露出讨好笑容。
“你是这里的县令?”
“误会,误会啊,这位大人,小的是这里的县丞,不是县令,不知大人找我们县令有什么事情?”
黑甲人抬手取出一副卷轴,猛然一抖,朝着下面翻卷展开,道:“见过这个人吗?”
范阳定睛一看,卷轴上的人正是三天前被下狱之人。
范阳下意识道:“见过!”
“听县令说此人好像是刺杀什么丞相,三天前被打入死牢,今天应该就是问斩的日子!”
黑甲人只是点了点头,淡淡道:“带我们去死牢!”
范阳柜连忙道:“好,好,大人您随我来!”
........
幽暗,寂静的牢房中,飘荡着难闻的腐臭味。
狭长的通道两旁就是囚牢,囚牢十分简陋,都是由石块垒彻而起,角落的床榻上只有一块草席。
中牟县大牢分为上下两层,上面一层关押的都是普通的囚犯,大多都是偷鸡摸狗,地痞流氓之辈,关押个几天可能就出去了。
而地下二层关押的就是重刑犯,这些犯人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只要时候到了就要被问斩的犯人。
向着二层的深处延伸,两旁囚牢当中的囚犯越来越少,其中不少牢房当中墙壁上还布满着血渍和奇怪的符号。
“大人,就是这间!”
范阳带着黑甲人来到地牢二层最深处。
“人呢?”
冰冷的话语从黑甲人口中蹦出,让人听闻便不由自主的浑身起疙瘩。
“嗯?”
范阳闻声望去,只见大牢空空如也。
“大人,此人有可能已经被押赴刑场了,待我问问!”
“这里的狱卒呢?过来一下!”
范阳朝着身后喊了一句。
“踏踏踏!”
话音落下不久,便见一个狱卒小跑过来。
“大人,您叫我?”
狱卒虽然不认识范阳,但是他认识范阳身上的官袍。
“这间牢房里的人呢?”
范阳指着空无一人的牢房问道。
“不知道啊,小的是今天早上刚刚换班过来,来的时候这里就没人!”
“你去将这里的狱卒都召集起来,我要问话!”
牢房里只剩下一句冰冷的话,再看,哪里还有黑甲人的身影。
.......
“都到齐了吗?”
牢房外,黑甲人看着站成了一排的十一个狱卒开口问道。
“大,大人,还差一个!”
范阳和黑甲人说罢,便开口问道:
“吴汉,你们今天谁见过吴汉?”
十一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摇了摇头。
“哗啦!”
黑甲人又把曹操的画像打开:“这个人你们谁见过?”
十一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摇了摇头。
“你,过来!”
黑甲人指着其中一个狱卒说道:“你当真没见过此人?我劝你想好了再说!”
“回大人,小的是真没见过!”
“噗!”
血光迸溅,谁也没有想到,狱卒话音还未落下,对面的黑甲人,暴起发难,他轮动腰间斩马刀,比闪电都快直接将狱卒给立劈了,鲜血飞洒,喷涌的到处都是。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头皮发炸,这一切太突然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杀就杀了。
“啊!”
“杀人了!”
一众狱卒当众炸开了,不少人大叫、怒吼着,这一切太突然了,此人嚣张的过分,暴起发难,当着众人的面杀人,谁也没有料到。
“老二!”
其中一名老狱卒喊叫道,怒到极致,因为刚刚被杀的是他的亲弟弟。
“嚷嚷个屁,你也下去陪他吧!”
黑甲人出手毫不留情,一刀过后,第二刀已劈出,比老狱卒行动的更迅疾,当老狱卒震怒、刚抽出刀准备上前时,黑甲人手中的滴血的铁刀已经离老狱卒的头颅不及半尺。
黑甲人出手完全是一气呵成,一切都是在电火石花间发生。
只听‘咔嚓’一声,老狱卒的横刀竟被黑甲人的斩马刀一削两截,长刀余势未消,锋利的利刃仍然向他脖颈横劈而去。
意外的断刀惊得老狱卒肝胆皆裂,只是此时已近来不及躲避。
“噗!”
斩马刀横空,劈过他的头颅,斩掉了多半张脸,鲜血飞溅起六七尺高。
老狱卒那飞起的半颗头颅充满了不甘,更有无尽的恐惧,老狱卒,一名锻骨境初期的高手,就这样被人斩了,尸体倒落在血泊中,鲜血汩汩而涌,大街上一片猩红,触目惊心。
时间彷佛停止了,众多狱卒当场呆立在原地。
“滴答滴答!”
黑甲人提着滴血的铁剑,血滴在路面上、声音居然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