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霜霜盯着自己手里被挂掉的电话,除了第一通电话被接通之后,自己有机会简单说明了一下所求,然后被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个电话号码就再也没有被接起过。
人人都说赵老脾气极怪,他收的这个小徒弟脾气更怪,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说都是学术圈里面的,将来谁都有有求于人的时候,就算是拒绝也得好好想个理由,再不至于拒绝后该接电话还是得偶尔接那么一次吧。
可是这个姓石的小子,从那之后好像给自己的号码做了标记一般,再没有接通过了,哪怕是手误也没有一个。
胡霜霜气馁地划拉着自己手机界面,这满屏的拒接电话,真是让人恼火。
然而,现在终究不是生气的时候,她还有求于人。
正想着,一道阴影投下来。
“霜霜,你怎么来这么早?”陆宇说着已经拉开了胡霜霜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他个子不高,中等身材,不徐不迟,看上去颇有些温文儒雅的气质。
他有些眷恋地凝视着胡霜霜精致简单的眉眼,试问,求而不得是什么感觉,他应该是最知道了。今天有风,胡霜霜穿了一件玫红色的呢子外套,此刻一脸垂头丧气地坐在晕黄的灯光下面,衬得面颊细腻红润,少了许多咄咄逼人的戾气。
胡霜霜没有说话,眼神随着陆宇坐下来也定在了他胸前的一枚有些老旧的胸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