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吞了一口面包的蒙越来不及咽下，那个女孩儿到底跳楼了？

她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仿佛生长在干裂大地上孱弱的禾苗，缺水的细叶忍受了烈日的炙烤和煎熬，她疲惫而倔强地挺立在那里，想要继续生长，更想要快点儿逃跑，跑到没有这太阳，大地的地方。

她又想起她说过的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要逃的——吗？

生活对她来说，一定是很苦的吧！

静了静心神，蒙越接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凌晨——”江安佑看着蒙越表情的细微变化，她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又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喉咙，接着，她便又闭上了嘴巴，开始慢慢地咀嚼口中的面包，仿佛那面包有怎么嚼也嚼不完的味道：“掉下来的时候已经摔得没法抢救了——”

他没有去描述那个场面，蒙越也没办法去想那个情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这个女孩曾经跟自己有过交集，而现在，她的时间已经终止了，空间也便没有了。就如同这个世间万物悄然消逝的一切生命一般，悄悄的来过，也悄悄地离开了，不带半分留恋，甚至还有着苦痛与心酸。

虽然知道她的生命资源太过于稀薄，但是——

“还是18号楼吗？”蒙越直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