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几上,茶杯已凉。
少女定定盘坐,没有怒吼,没有癫狂。
太多次询问,太多次失望,太多次,抱歉。
端起茶杯,一口饮尽。
早知如此,还是一问。
不问,不甘心。
拾起杯盖盖上。
“多谢你的茶。’’
女孩又恢复那平淡的表情,仿佛之前的情绪外露,不过是一场梦。
梦醒了,就该面对现实。
辰宇摇摇头。
没什么好谢的,作为大夫,保证每个成员时刻处在最佳状态本就是他的职责。这可是他的主职。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的帝具,可否予我一观。”
他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了。每个帝具使不说将自己的帝具时刻贴身携带,视作逆鳞,但也不会轻易交给相交甚浅之人。
‘‘可以。”
“但不要完全拨出,不是村雨的主人,无法握持使用,会受到反噬。也要注意不要割伤自己,否则必死无疑,村雨的咒毒无解。
辰宇没有想到会答应的这么轻松,点点头,表示明白。
接过女孩递来的直刀。
刀鞘赤红,上有防滑的纹理,整体透露出邪异古朴的气息。刀身笔直,宽不过二指,虽有千年历史,刀身仍泛着幽幽冷光。看得出来,是被经常擦拭,精心保养。
辰宇小心拨出刀身,仅留刀尖仍在鞘内。并未凑近,也似乎能嗅到浓郁的血腥味,这味道似乎已渗入刀体,是擦拭清洗也祛不掉的。
细细感应了一番,将刀归入鞘中,递还,略微沉吟。
‘‘村雨的秘技,你可有领悟?’’
赤瞳惊讶,村雨还有秘技?
她身为村雨的主人都不知晓,辰宇怎知村雨有秘技?
虽然四十八件帝具功能不同,各有特异,但并不是每件帝具都有秘技。
据她所知,千年来从未听说村雨的主人有领悟出什么秘技。哪怕是历任主人中的最强者——戈兹齐,也未能领悟出秘技,只在临死前将村雨传给她。
因此,她一直认为村雨并无秘技。
辰守收敛感应,见赤瞳很惊讶,便知晓她并未领悟秘技。
“世人皆知,帝具只有与之相性相符的人才能使用,发挥其特性。否则拿在手上也就是比普通武器锋利一点罢了,甚至一些非武器型帝具无法使用,与废铜烂铁无异。一些霸道的帝具还会反噬使用者。”
‘‘那么什么是相性相符?在我看来,就是帝具特性与帝具使的性格或能力产生共鸣。”
“一直以来,谁能成为帝具使,谁不能成为帝具使,千年未有定论。”
“即使成为帝具使,强弱差别也很大。弱的帝具使,一个自身武力足够强的武者也可以干掉他。强的帝具使,比如艾斯德斯,一人之力对抗数万精兵不在话下。”
“有缘者会碰到与自己将配的帝具,无缘者,终其一生见到很多帝具也无法使用。”
“我通过魂的感应,可以对比帝具与武者甚至普通人的魂的波动,也是凭此寻找帝具使,或有潜力成为帝具使的人。
“至于村雨....”
辰宇神色迟疑,可想到如果不说,或许后果会更严重。
上天注定了赤瞳成为村雨的主人,事实既定,无法逆转,也只能尽力让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可以肯定,它带有秘技,但能否领悟,只有靠你自己。”
赤瞳见辰宇如此肯定,当下也信了几分。
‘‘我会尽力参悟,’’赤童眼神坚定。
不仅是为了提升战力,在乱世中有自保之力,不似无根浮萍,漂泊无依。更是为了有能力挡在在乎的人身前,开辟一个太平盛世。
若能如此,便弃此身,又有何惜!
弱小无助,痛苦悔恨,她,不想再体会。
辰宇颌首。
他从未怀疑过赤瞳不能领悟秘技。即使他不提,凭借赤瞳与村雨近乎完美的契合,领悟秘技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