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谁还不知道合欢宗的幕后人是圣君？敢动合欢宗那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你看看天涯阁多牛啊，还不是照样不敢动圣君一根毫毛，可以说整个武林就没有人敢不服天涯阁的，圣君偏偏跟他们对着干。

“这个登徒子，便宜他了……”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九娘啐了一口，跺了跺脚，抱怨了一句，小女儿的姿态尽显，那一副狐媚的样子，恐怕哪个男人都遭不住，有些人就是天生媚骨，比如九娘，这也是圣君选择她的一个原因。

从她被圣君救下来，看着圣君灭了整个合欢宗的杂碎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被选中了，像她这种出身的，应该很幸运能被选中，并且伴随圣君左右，即便最后的结果是为了去讨好某一个人，被当做一件物什交易出去，她也知足了。

有的人从一出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们只能自愿或是被迫，去做那些他们很不喜欢的事情，时间久了，习惯了，奴性被刻在了骨子里，再到有能力站起来了，他们也不敢站起来，其实就是胆小，偏偏要扯什么习惯，扯什么教养。

九娘认为她就是其中之一，从父母双亡，被合欢宗带走时起，她就觉得自己的一生，估计也就那样了，在合欢宗她冷眼看过很多人的生死，那些**、**、混乱、心魔，众生百态，所有的负面情绪。

后来她刚刚成熟一点，被人带走说是要特殊培养，可走到半路，那人就被突然出现的圣君杀了，九娘被解救了，可有很多，在合欢宗认识的姐妹还没有，于是她开始哀求，和圣君达成了协议，也服下了一颗圣药。

很快，合欢宗被灭了，几乎所有人都死了，死在了屠杀中、鲜血里，救下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后山秘密培养的地方，也就下了不少，后来为了保险起见，每个女孩都服用了一粒圣药，合欢宗这才全面被她接盘，也是那个时候，圣君出面力保合欢宗。

没有人敢捣乱，没有人窥探，没有人觊觎，合欢宗开始平稳发展，圣君也天涯海角的搜人，那个约定她到现在也没忘，可现在人找到了，和她心中所想的却不大一样，和那些大侠、正人君子相比，这家伙就是个伪君子，或者说流氓。

“罢了罢了……”

九娘又叹息一声，坐在椅子上看向屋外黑下来的天空，眼神涣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圣君留下的面纱，她也早已戴上。

……

“阿嚏！”骑着白马悠哉悠哉闲逛的韩枫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一个没坐稳跌下去，他揉了揉鼻子，似乎感觉这个喷嚏不大对劲，自己一个武者怎么可能会着凉，定有蹊跷，“真不知道是哪家小妹妹又想我了……”

“呵呵，寒兄真是幽默，一个喷嚏而已。”肖无悔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相处了一路下来，他可是深刻体会到了这位风寒兄弟，骨子里的那部分幽默基因，不管你说什么，怎么说，只要他一开口，那这句话就绝对会变成一个笑话。

不过笑话归笑话，风寒这个人肖无悔还是很认可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调侃之余还有些大道理，很有一副正人君子的派相，特别是眼疾这一块上面，他不想旁人，非要说三道四，博取同情，反而是一句带过不着痕迹。

总而言之，这位风寒兄弟不简单，够正直，讲义气，有诚信，值得结交，更值得做朋友，特别是那一身实力，肖无悔可是曾提出要比试一番的，可偏偏被他回绝了，本不以为然的时候，又见到他两三下灭掉了拦路的山贼。

他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再强，估计也比不过人家的十分之一，单单就那拔剑无声、剑过无痕的手段，试问全天下能做到的又有几位？若换做去直面那几个山贼，少不了要费一番功夫，就这么一出，他就再也无心比试，偶尔还会虚心求教。

蓝沧那边呢，就不怎么高兴了，她的肖哥哥一路上总是缠着那个风寒，说这说那，聊来聊去的，虽然他们聊的东西都很有用，自己也不免会听上一些，那风寒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

但她感觉自己被遗忘了，毕竟一路上她再怎么想找肖无悔聊聊天，都没有合适的机会，那两个人的话多的就好像聊不完一样，特别是她的肖哥哥，就好像不会口渴，一口气说一大堆还不带停顿。

人家风寒有时候都闭口不言，静静听他在那儿谈天说地的，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可后来风寒随便说一句话，就把他嘴里原本很完美的那些，挑出了致命的缺陷来，之后就是肖无悔去思考、顿悟、然后继续谈，不亦乐乎。

风寒也有几次提及蓝沧，可这肖无悔就跟入魔了一样，自己说什么，他就是“嗯嗯”的附和，搞到最后还是风寒开口跟她聊了两句，要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她是真的想把肖无悔踹到地上一阵拳打脚踢，这个呆子连根木头都不如呢。

好在韩枫很会调节气氛，偶尔见情况不对就飙段子，找到槽点就吐槽，那些r18的段子可以不说，不合时宜的槽点可以不吐，但他的幽默是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的，实在找不到就调侃自己，反正没有他活跃不起来的气氛。

“哦对了，寒兄，您可曾见过那合欢宗宗主九娘？”

这肖无悔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韩枫听他的问题直接就懵逼了，之前也没看出这小子是江湖上那等低级的下流货色啊，言谈举止彬彬有礼的，跟自己还虚心求教呢，怎么一转眼，就突然精虫上脑脑子被门夹了？

“不知肖兄何意。”

韩枫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太极，把问题给推回去，毕竟要先看看情况再做判断，合欢宗这种东西虽然不是很好，但说不定肖无悔只是其他的意思呢？对对对，肖无悔这么正直的一个侠客，一定是想要获取合欢宗情报，擒贼先擒王，一定是。

“在下仰慕许久……”

“说人话……”韩枫嘴角抽了抽，他真的有点想把这个肖哥哥给拍下马，这么弱智的回答真当哄三岁小孩了。

“据传，那九娘和圣君，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初第一批投靠圣君的，就是她们合欢宗，江湖上还有传闻，合欢宗生变，不知道真假，风寒兄此等人物来这宴会，定然是寻那圣君的吧。”

肖无悔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想起来韩枫看不见，就象征性咳嗽了两声，韩枫那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关于九娘的事情。

“原来叫九娘啊，名字真好听，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