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酒味应该就是来自这瓶伏特加。
可是为什么啊?
之前酒厂也出现过,也没有在现场留下酒瓶之类的,这次出于什么目的呢?
他是知道有些杀手之类的,杀死人后会在现场留下代表自己的东西。
这个伏特加酒是代表伏特加吗?
可是雪莉之前完全没有提到过啊!而且琴酒杀死自己的时候,现场似乎也没有留下琴酒酒瓶。
“高木警官,你没事吧?”
“没事。”高木心说不能在小盆友面前露怯,忍住疼痛不让眼泪掉下来,强行露出笑容:“问题不大,更重的伤都有过,这点小问题没关系的。”
柯南闻言点头,咋咋呼呼跑向天台大门下楼。
“喂,好歹给我叫一下救护车啊!”
高木伸手的瞬间,屁股刚好挪了一下,又给自己扎了个机灵,瞬间头皮发麻不敢动弹。
柯南根本不理会,楼上没有找到灰原哀,下面又发生了爆炸,这其中肯定存在什么联系。
说不定爆炸就是黑衣组织做的,这种疯狂到议员都不放在眼里的组织,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情。
至于皮斯克那边,只能靠目暮警官了!
......
距离米花大饭店很远的某栋高楼天台。
约尔轻轻将灰原哀放到地上,脸上的表情因为薄纱遮面啥也看不出来,但从颤抖的双手可以窥见一二——有点害怕。
长这么大,什么人没见过,鬼神不惧的约尔,终究遇见了让自己害怕的事情。
一个成年人,短短几秒之内变成了一个小屁孩,只要秉持科学世界观的人都会害怕。
而且,变成小屁孩也就算了,这个小屁孩居然还是她们家的。
一想到自己曾经还和灰原哀一起睡过,约尔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
肾上腺素第一次有种爆表的感觉,这种时候或许也只有打一顿弟弟才能解开胸中郁气。
但在这之前,首先要确认面前这个小女孩是不是灰原哀。
琴酒方才叫她雪莉,如果不考虑冰糖Sherry,那只能是雪莉酒。
如果灰原哀确实就是雪莉,那她不得不怀疑!
怀疑夏川很可能已经被琴酒盯上了!
或许灰原哀出现在家里的时候,就是琴酒发现了夏川在调查吞口重彦,这才让她来到家里调查。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琴酒似乎准备杀死雪莉,天台的时候伏特加那几枪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这和她的推论有所矛盾。
还有一个疑惑。
灰原哀凭什么可以变大变小。
“嘤——”
约尔低头看向灰原哀,发现对方已经醒来。
“我这是......没死吗?”
白大褂对小孩子来说显然太大,四处漏风,灰原哀打了个寒颤之后发现正在看着自己的荆棘公主,一时间不知道那种寒意是来自天气,还是荆棘公主。
“灰原哀?”
约尔试探性问道:“你是灰原哀吧?”
“我是雪莉......”
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雪花不小心掉入灰原哀的眼中。
灰原哀抬手擦拭眼睛,放手的瞬间,忽然发现过长的袖口和那双已经小了一倍的手掌。
她这才想起来,琴酒离开之后自己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变大时的疼痛,然后因为疼痛晕厥。
“变回去了吗?”
她喃喃一句,忽然察觉哪里不对劲。
等一下!
刚才荆棘公主是叫她灰原哀没错吧?
“你是谁?”
灰原哀向后挪了几个身位,想要和荆棘公主拉开距离。
这个名字从荆棘公主嘴里喊出来,就跟讲恐怖故事似的,让人汗毛倒竖。
灰原哀有种自己极力隐藏还在别人的掌握之中的恐惧感。
灰原哀这个名字,其实知道的人很少。
毛利一家,夏川一家,博士,再者就是帝丹小学的小学生们。
平常她基本不出门,要嘛在家要嘛在博士的研究室,按理说不会有外人知晓她的身份才对。
如果荆棘公主知道,那肯定是很早就在调查自己,或许她一直都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是琴酒的人,难道你是龙舌兰那个家伙的人吗?”
灰原哀没有反驳自己是灰原哀,分明就是代表承认,约尔只不过是比较呆,但不是真的蠢,心中了然。
“龙舌兰又是谁?听这个名字,也是一个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
灰原哀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荆棘公主的语气好像不是假的,可是如果不是龙舌兰的人,她为什么要救自己,那个在写字楼的狙击手又是什么人?
问题太多,没人能给她一个正确答案。因此,她认为现在只有沉默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家人。
夏川、约尔还有那个不靠谱的阿尼亚。
哦,对了,还有邦德那个家伙。
乖巧听话的邦德,或许今天之后,再也不能给你喂狗罐头了......
灰原哀眼中含泪,看向再次靠近自己的荆棘公主,眼角滑落悲苦泪水。
“哭什么?”
约尔心中一颤,知道灰原哀现在的状态显然是因为受了太多惊吓。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骗鬼去吧!”灰原哀转头欲跑,却因为白大褂太长,踩到衣角来了个平地摔。
约尔不慌不忙将其扶了起来。
现在她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个小女孩一定是灰原哀没错。
语气、表情、眼神都一样,哪怕是双胞胎,都不能如此一致。
灰原哀以为荆棘公主准备对自己动手,抱着死之前至少也要弄清对方身份,搞清楚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名字的目的,伸手抓向荆棘公主脸上的面纱。
约尔瞬间捕捉到了这个动作,她的眉头微微蹙起,本想着躲避,但又看到了灰原哀脸上的那种决绝。
她顿住了。
就这么,任由灰原哀抓掉她的薄纱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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