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五人,埋伏在巷口,等候命令。”付燚再度吩咐分兵道。
“是。”麾下一名伍长立即勒住马头答应道。
直到五人再度没入黑暗之中,付燚这才继续带着人堂而皇之地走向那高大巍峨的糜府。
至此,付燚身边的足足百人亲兵却是只剩下了区区五人而已,南北城的通道之中,留下了一屯(五十人),南面城门前留下了四十人,在通往糜府的巷口又留下了五人。
可以说,从北城到糜府的这一路,几乎在每个可能成为阻击的节点,付燚都安排下了自己的人马。
至于进入糜府的人,付燚却只带了区区五人。这也正好可以麻痹糜府之人,让他们对自己更加放心。而有这一伍的兵力,至少杀出糜府,付燚还是有信心的。
显然,付燚对这场“鸿门宴”也算是做足了准备。
只是,从付燚的内心而言,他更希望这些准备都用不上是最好的。无他,若真的用上了,这一百精兵,能跟着他回去一半,就算是大幸了。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付燚也是笑颜盈盈地走向了糜府。
摇曳的灯影下,朱红的大门依旧紧闭着,付燚自然也没有资格走那正门。
微微一拐间,付燚随即走向了一旁的侧门。
澄黄的灯火从侧门映射而出,定睛一看,糜府的管家却是已经等候在那。
见状,付燚也是赶忙上前两步来到了糜管家的面前,微微躬身,道:“见过家老,末将安排军中事务,来晚了,还请家老多多担待。”
“无碍,无碍。”糜管家显然没有怪罪的意思,甚至还很和蔼可行。
显然,这位管家作为糜芳的心腹是知道糜芳今日要做些什么的,而付燚手中掌握着的两千军卒,在平时不值一提,但在如今这个时间点,却是十分的关键。
便是糜芳自己也要以礼待之,就更别说糜府的一個管家了。
当即,糜管家也是颇为热情地继续说道:“军务交接本就繁琐,更别说是在这夤夜时分,如此深夜,却是辛苦将军了。”
面对糜管家的热情,付燚也是颇感诧异。但付燚也很快便明白了过来:今日糜芳欲举大事,而自己手里的两千兵便成为了他必须拉拢的对象,自然因此也对自己客气了起来。
不过,付燚可不敢以座上客自居,在撕破脸的前一秒,付燚都必须表现得尽可能的恭顺。
无他,只为能增加一点生还的几率而已。
“不敢、不敢,家老说的哪里话,糜将军有召,末将岂能不至哉!便是千山万水,也是万死不辞的。”当即,付燚也是一阵的马屁送上。
果然,听着付燚的马屁,糜管家的老脸笑得更加地灿烂了。
“只是,不知糜将军有何要事,还请家老指点迷津。”见这位糜管家已经把眼睛给笑没了,付燚当即又悄然往那管家的手中塞上了一包钱帛,小心地问道。
倒不是付燚真的想要在这位糜管家的身上探听到什么消息。
事实上,从刚刚糜管家的态度中,付燚基本已经确定了糜芳今日之召见的目的。之所以付燚依旧毫不吝啬地送上钱帛,为的不是其他,就是为了维护住自己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