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将军,您要给末将做主啊!”
“那付燚仗着将军的威名,简直是胡作非为啊。”
“把末将的城门值守权给拿走了也就算了,连末将的部下们都给送回来了。”
糜府的客厅之中,糜芳坐在主位之上,端着茶盏细细品着茶水,不时地也是抬起头看了看还在狂喷不已的城门校尉。
心中也是微微庆幸:好在有碗盖挡着,否则对面城门校尉的口水都要喷到自己茶盏里了。
显然,对于城门校尉的控诉,糜芳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就这城门校尉,一点都不懂规矩,上门告状居然还空着两个爪子,再看看人家付燚,第一次上门就直接上供了数辆马车的金帛,第二次上门更是把武库的事情给自己担下来。
这叫什么,这才叫有责任、有担当!
看看你呢?上任多少年了,这城门的油水都把你的肚子养肥了,也没见你来糜府孝敬孝敬,这会儿惹到了硬茬就想起我来了?
晚了!
一边想着,糜芳几乎已经把嫌弃与不耐烦写到了脸上。
“糜将军,不能开这个头啊!”见状的城门校尉也是有些急了。
可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糜芳顿时就怒了:你好好告状就告状,怎么还连我也埋怨上了。这我要是不如了你的意的话,怎么着,你还准备上关将军那里告我包庇付燚不成。
“砰”的一声,糜芳也是将手中茶碗磕在了案桌之上。
站起了身,糜芳更是冷眼看着那城门校尉,道:“开哪個头啊?!”
话音落下,城门校尉已立即明白是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抱拳就想要解释。
只可惜糜芳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不待校尉说话呢,糜芳便是继续说道:“付将军出城编练俘虏,那是奉了关将军与本将之将令的,而汝之手下居然当着数千将士的面将其给拦了下来,这若是付燚还不果断处置,这兵也就别练了。
如今,付燚不过是将你驻守北城城门的职权夺了,还已经把你的人都给你送回来了,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你怎么还有胆子来告状?”
糜芳的话乍一听下来,还真的是颇有道理,千不该万不该,你一个小小校尉下的小小军侯怎么有胆量当着众将士的面,挡住一位裨将军的去路。
可问题是,那本身就是人家职责所在啊!
这若是真的开了头,以后还有谁会把军规军纪放在眼里?
可架不住,糜芳此时就是规则的制定者,方圆规矩,都是人家制定的,你还怎么跟人家辩驳?
可以说,此时的糜芳就是彼时的赵高,正用着指鹿为马的手段,来宣示他的权力。
城门校尉一时间被怼得有点怀疑人生了,但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番,随即再度拜道:“这,将军,可是......”
语无伦次的话语,糜芳都懒得听了,当即再度打断道:“这样吧,本身江陵城分南北,要你这个南城衙门去管北城城门就有些为难,关将军也早有分家之意。如今,便裂江陵城城门校为南北两校,职级不变,北城交由付燚将军兼领,汝便专心驻守南城便是。”
“啊?”城门校尉大为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糜芳这话,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