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妮的吐槽，陈道不为所动，一副誓要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底的架势。

“啧……你莫盯着我咯，我不拿好处白帮你？”

姜妮实在受不了，只能松了口，陈道一听立马来劲了。

“好处？仙女姐姐这话说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嘁~论斤卖吗？我要你何用。”

“我可是天仙！收了我，等我恢复了实力，天上天下仙女姐姐大可横着走！”

“嘁~不需要，我躲山旮旮儿里安逸得很。”

“那我助仙女姐姐突破！”

“更-不-需-要，区区天仙，很难吗？瞧不起谁哟。”

这是实话，姜妮最不稀罕的就是突破，要不是在封印大阵中沉睡了万把年，以她上古唯二的天才之资，这会儿早就该是天仙了。

她得道成仙那年才14岁，虽说如今已过了万把年，但实际年龄距18岁都还差几个月，今后突破天仙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过……

“仙女姐姐又冤枉我了，我瞧不起谁也不会瞧不起你啊，只是现在这灵脉崩毁的世道，没我来助力，仙女姐姐你还真突破不了。”

“你说啥子？！灵脉崩毁？！”

姜妮大惊失色，心中的悬念顿时有了答案，难怪自苏醒以来就一直感觉这天地怪怪的咯。

起先动用仙术阻止山崩雪灾的时候，她就感觉调动天地灵气特别吃力，因此施术七成用的都是自身的灵力。

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刚苏醒没适应呢，搞了半天是灵脉崩毁了，天地灵脉是灵气产生的源头。

源头没了，存量固定就那么些，光消耗没产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天地间的灵气可不就越来越少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首先排除自毁的可能，祖星还年轻得很，灵脉正是强盛的时候，少说再持续强盛个三十亿年都不成问题。

被祖星修士破坏也不太可能，天仙以下没那个能力，天仙以上在姜妮自封前，就只有月神氏月之青一个。

至于自封后，姜妮知道的就只有眼前这位——求着报恩做牛做马当徒弟的怪老汉。

会是他吗？

见姜妮打量自己，陈道开心地露出了灿烂而痴傻的笑容。

不可能……姜妮果断否决。

就算是，也一定不是他有意要这么做，不然他没道理又去费尽心力想着恢复实力、重铸灵脉。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灵脉为什么会崩毁？”

“说来话长……”陈道挠了挠头，“已经是万年前的事了，太一天道宫里的老住持清楚详情。”

“太一…天道宫？什么来头？我怎么没听说过？月神氏呢？九阳氏呢？三系十部呢？”

“呃，太一天道宫是太一天尊所创，统领祖星诸部。”

“太一天尊又是哪号人物？你的意思是那家伙把全天下整合了？有这能耐…天仙？”

“嗯。”

“那…那什么天尊人呢？”

“死了。”

“啊？！怎么会？天仙怎么可能……”

刚升起一点的警惕心瞬间偃息，不过信息量着实有点大，姜妮一时有点混乱了。

“算了算了，到时候当面问问那老住持吧，先让我冷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