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其他书，《山海经》显得格外有趣。李策看的格外快，平日里没事就会遐想。

“真人，你在看什么？”李策问道。

牧真人此时正在看一篇关于日月星辰的文章，便回答道：“这是本研究天象的书，以后看天气好坏用的。”

“那你应该是可以预知农时，知道盈亏？”李策又问道。

“如果学的好，且这本书没问题的话，应该是可以。”牧真人回答道。

李策点点头，几个月相处下来，两人相谈甚多，李策自然知晓牧真人的预知能力，也知道师父给牧真人的书大概都是这个方向的。牧真人曾列举书中的话和李策说：“‘上下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如今最适合我的，就是这如同丝线般贯穿万物的‘宙’。”

听起来玄之又玄，但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时间。

“真人，你讲讲，太阳是什么啊？”

“盘古大神的左眼啊。”牧真人看着李策手里的山海经说道。

“师父的说法呢？”

“师父说的啊，我想想。”牧真人靠在一块青石上晒着太阳，此时躺下去，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说道：“大知天一手指着遥不可及，一手指着深不见底，杯点燃的第一盏灯被他高高的挂在空中，然而一盏灯无法照耀到所有地方，于是这盏灯从左边传递到右边，从上面传递到后面，从过去传递到将来。”

“这不是师父说的希望吗？”

“太阳就是希望。”

“和书里说的不一样。”李策说道。“但好在今天太阳很好。”

“是了，孰真孰假不重要。”牧真人看着书说道。

一旁的李策把书盖在脸上，并没有回声。牧真人回头看去，看到他已经缓缓睡去。

在梦境中，李策梦到自己正坐在一叶扁舟上，身体沉浮在一片静水中，望向半空，天空中分布着经纬线，但又有着弯曲，看出来，天空就像一口大锅，上面群星点点。

李策在梦中的海里漂浮着，一切都安静无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横空出世。

“烛龙？”李策看着东方闪耀出来的一抹金色，看起来美丽无比。

那是太阳，光芒万丈，掩盖了一切经纬线。李策仔细观察着，看见那净色耀眼的初日周围，有一股类似火焰燃烧带来的扭曲，那周围有一条长条形的生物，看起来同太阳一般大小，只见它口衔着太阳，正在空中腾舞。

“烛龙衔日，一息一昼夜？”

那长条形的生物，人面龙身，没有龙爪，只是在空中扭动着，如同一条巨蛇一般。太阳金灿灿的光照耀着它的长眉，随着赤红色的身体，染红了一片云彩，带来了朝阳。

真美，李策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