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江离笙。”
京墨以极快的速度到了江离笙面前,骨骼分明的手已经扣上了她的脖子,“姑娘若是不说实话的话,我这手下没了轻重——”
江离笙视线从京墨脸上移到他的腰部,“那我倒是想要看看,是我的针快,还是京墨公子你的手快。”
感觉腰间一阵微麻,京墨才发现自己着了她的道,退开去,“这东西我只给过她一个人,姑娘要是不以实话相告的话,就算姑娘提了,京墨也不一定会应。”
江离笙歪了头,“我已经说了实话,是京墨公子不信。”
他手里的,是她特意去树下挖回来的,当初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用到这个,所以在京墨送她以后,她就不上心的埋在了自己院子不远处的树下。
京墨皱紧了眉,“她不会无缘无故就把这个东西给了别人,她知道这个的重要性,而且,她不日就要继承姜庄了。”
桃木牌。
拥有桃木牌的人,可以吩咐丐帮的任何人做一件事情,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是杀人放火,只要是手持桃木牌的人,万死不辞。
当初京墨把这个东西给姜云黎的时候后者还嫌弃过,若得到桃木牌的人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狂魔,他们也得照做?
京墨给出的回答,是肯定的。
几百年来的传统,绝不会改变。
那时她觉得他迂腐,眼下这却是她最佳的理由。
“我想京墨公子并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京墨公子作为丐帮如今的掌门人,应该知道这桃木牌的用处,而现在,你该听我要你做的事情了。”江离笙慢悠悠的坐了回去,看了眼手边的茶,思考许久还是放下了。
京墨动了动嘴唇,“姑娘请说。”
“三日后破坏姜庄庄主的继承大典。”
京墨猛地冷了脸,“你既然有这桃木牌,就应该知道我和小云黎的交情,继任大典是大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这个要求的。”
青柠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是什么动作,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江离笙手边的茶杯已经四分五裂,“京墨公子难道还要我重复一遍桃木牌的作用么?无论我这桃木牌是偷是抢,它就是在我的手中,而且,你没有资格提出这样的疑问。”
京墨握紧了拳,江离笙也难得有耐心。
“我答应你。”
她能够听出对方这四个字的咬牙切齿,不过,这与她无关,“那就这么说定了,至于如何破坏,到时候我会与你联系。”
将被陶瓷割出的伤口掩在袖子下,又不着痕迹的擦了桌子上遗留的血迹,江离笙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的京墨,“公子有时未免太过固执,懂的一些变通,会更好,贯仲老先生,大概为了这样的你操碎了心吧?”
“死京墨,你就不能够灵活一点嘛?灵活,你懂不懂什么叫灵活?老贯仲,你快教一下你的徒弟,让他能够变通一点,明明年纪不大,怎么整得跟个小老头似的,你不要自己是这副德行,也把你徒弟教成这个样子好不好?”
京墨有些恍惚,还想问些什么,那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