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雍六年,年初八。
我醒了,朱雀看到我醒了哭着说了一堆。云雀伺候我喝了水,又服侍我躺下,才急急的出门告知在佛堂为我诵经祈福的母亲。母亲和祖母一起来的,看到我醒了,高兴地哭了。又请大夫看过,说的还是多休息,不要天寒出门,开了几副中药。府里上下都知道我醒了,母亲拦下来想看望我的人,说我还虚弱不宜见人。所以各房的派人问候,没有来看望。
今日午餐是清粥,清淡的炒时蔬,一碗鸡汤,以及一小碟咸菜。看我吃的碟碟碗碗都干干净净,一刻钟后,喝了一碗极其苦的中药。我故作坚强没有吃蜜饯,喝了一杯温热的清水。向母亲表示我好很多了,心里很满意自己的行为。(其实有点幼稚不是,何苦为难自己。)仗着自己有些精神了,知道母亲为我生病辛苦这几日。说了大半天母亲才回去休息。精神不过几分钟,好困啊~。就写到这里,睡去了。
世雍六年,年初九。
棉棉来看我了,怎么这孩子眼睛有点肿呢?问了才知道,她被三叔母训了。三叔母觉得因为棉棉求我出去的,所以我生病的源头是棉棉的请求。我安慰她,我不答应她去,我也不会生病,希望她不要自责,我也有错。哄了半天这小孩才开心,好累啊。在我这里没多久就回了,说三叔母嘱咐过她不要待太久,姐姐还病着。我夸奖她是个乖孩子。她开心的一蹦一跳回去了。哈欠~~没说几句怎么就困了呢?拜拜,明日再写。
世雍六年,年初十
门房传话说是那只狐狸来了。大概是听说我病了?他来干什么呢?云雀说我昏睡的时候就来过,大哥给回了,不方便见客。既然上次是大哥,这次还是让大哥见吧!于是让朱鹮去回门房传话的人找大哥。继续看《北兴地理志》,更好的了解这个国家的地理地貌。不一会儿,大哥来了。告诉我他帮我收下了狐狸的礼,也帮我回礼了,有大哥真好!
翻看了礼单,除了温补的药材。还有杂记(人文、地理、历史类的),不好!有‘叛徒’!谁告诉他的?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这位‘叛徒’。先不想了,喝冰糖雪梨汤了。
世雍六年,年十一
大伯、三叔、四叔、大哥、二哥都纷纷启程。我本想出去送行的。可是家里一致决定,说我刚好些,就别嘚瑟了。好吧,不出门就不出门。哥哥们临走前看看我,说养好身体,乖乖听话,好好读书等等,说等明年京城见。二哥有些奇怪的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我内心有种一万匹羊驼跑过,‘叛徒’不会是二哥吧?不管了,有书看挺好的!怎么回事,好困~!
世雍六年,年十二
我怀疑我的药里有安神的效果,每次喝完我还没看几页书呢,就睡着了。嗯......。(我睡着了。年十五补的这句。)
世雍六年,年十五
这几天没有写日记,实在是瞌睡的不行。和母亲说了,母亲昨日请大夫来,给我把把脉,之前喝的药方也改了几味药。今日才没有前些时日那么困。
今天吃了元宵,甜的。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过完年了,这年也算是过完了。我呢也大好了,但我母上大人为我向父亲请假五日。小竹子明日开学,我想弄清楚一件事,问了小竹子,我喜欢读的那些类型的书是不是他告诉狐狸的,小竹子说不是他,是二哥说的,第一次狐狸来探病时,大哥二哥还有小竹子作陪,听到兄长们一起聊天时,聊到了我,大哥没说什么,二哥却说我与其他闺中女子不同,不怎么看画本子,缺爱看游记、地理志什么的。呕吼~!果然二哥是叛徒。夫子留下的功课托璟竹带到书院。
小竹子问我为什么称林十安为‘狐狸’。我说画本子里把长得好看的都称为是狐狸。小竹子被我的观点逗得咯咯笑。我警告他不可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就不理他了。璟竹乖乖地点头,保证了不讲出去。
世雍六年,年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