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惟儿去年生辰时,他娘亲忽然回来看望了惟儿一次,那面铜镜便是那时候送给他的。自那以后,她再没来过。惟儿命苦,将那面铜镜视作他娘亲的化身,一直十分珍视,就连我也碰不得。”
闻茵转向陆景:“国师大人,您怎么看?”
陆景沉吟片刻,问管翊:“寺卿大人,搜查马家时,确实没发现铜镜吗?”
管翊无奈摊手道:“为了寻找凶器,这院子里每一条砖缝都搜过了,确实没有。”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邻人忽然插嘴道:“几位大人,小的忽然想起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说!”管翊急道。
邻人搓着手,支支吾吾道:“马一惟去衙门自首当夜子时,我曾望见一位身穿黑衣的陌生女子出现在锣锅巷。这条巷子居住的都是熟人,那女子大半夜头上还戴着帏帽,当时我便起了疑心。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四立案与马家有关,还以为那女子是谁家的相好,大半夜出来私会……”
就在马一惟去衙门自首当夜,有一女子出现在锣锅巷……
“很有可能那女子便是马一惟的娘亲,她知道马一惟去自首了,便潜入马家偷走了那面铜镜!”闻茵道,“可是,铜镜又不能作为凶器,她为何要带走铜镜?难道这与这一连串的杀人案有关?”
陆景凝眉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事。自古以来,铜镜都有难以言说的巫力。先前靖岁司来马家查看时,并未发现巫蛊痕迹。或许,玄机就在那面铜镜上。”
他转向管翊:“寺卿大人,只要找到马一惟的娘亲,或许一切谜团就能解开了!”
管翊道:“道理我知道,可如今什么线索也没有,上哪儿去寻找马一惟的娘亲?”
陆景道:“老人家说了,她改嫁给了一位匠人。若是我猜的不错,那匠人是做铜镜的。只需在城中寻找一位制镜匠人,膝下有一子,妻子的年龄和马一惟娘亲一样,就一定能将她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