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刚刚杀死的女人,此刻也已不见踪影。
我隐约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施楚,施楚······”
我回头,没人。
这声音仿佛无处不在,四处回响。
声音越来越大。
然后我猛然睁开了双眼。
我在医院里。
老头正坐在我的病床旁边叫着我。
“护士,他醒了!”
本来在给其他病床换药的护士听见老头这么一说,转而朝我走了过来,“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
我沉浸在刚刚的梦里没有出来。
“人家问你话呢,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
护士伸手检查了一下我的吊瓶,然后拔出了我手背的针,“没啥事就可以出院了。”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往裤袋一模,摸到一张扑克牌。
我赶紧掏出来一看,黑桃10正隐隐发着蓝光。
“怎么了?”老头问。
我喃喃自语:“原来不是梦······”
回过神后,我问老头:“我怎么在这里?”
“为师打你电话不接,就想着来你家看看,没想到你门也没锁,竟然晕倒在客厅里。”
我晕倒了?
我记得中午去隔壁还被子,还在别人家里吃了饭来着。
难不成饭里有毒,可真要毒我,为什么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毛病?
“你可把为师吓惨了。刚刚见你睡梦时脸上豆大汗珠,看来是做噩梦了。”
这老头,就喜欢猜别人的梦,还每次都能猜准。
“确实是做噩梦了。”
“做的什么梦能否给为师讲讲?梦见什么妖魔鬼怪了?”
“我梦见这几天的经历都是一场梦,然后我想死,但是我又杀了一个人······”
我将梦中内容如实相告。顺便还加重了对心中悲情的感概。
老头一听,脸色正经了起来:“估计是被妖毒迷了心窍了。”
我大惊失色:“什么时候,我不记得我被毒了啊?”
老头一指我的脚:“你被咬过。”
我这才想起,确实有这回事。
老头说:“所谓迷了心窍,就是妖毒诱出你心中埋藏最深之事,让你在梦中失去理智。人一旦心性不稳,很容易被妖上身得手。
按你的描述看来······徒儿,你还是个雏吧?”
这是我最不愿去思考和提起的一件事。
关于这件事情,我的脑海中一直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叉着腰昂着头:“人生苦短,男人应该及时行乐。要广逑天下淑女,林子这么大,总能找的到。”
另一个小人则神情严肃:“男人应该要有担当,事业前途为重,不能满脑子男欢女爱之情。”
再加上学生时代一些令人悲伤的情感经历,导致我从此对恋爱话题始终讳莫如深。
这两个小人从我情窦初开起,就一直在争论,至今三十岁仍未分出胜负,我也就仍未下定决心走出那一步。
久而久之,我对待感情变得胆小懦弱,这也就是我暗恋李芷三年却不敢告诉她的原因。
······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别废话。”
“你梦中之物,就是你深藏心底不愿见光的事物,你梦到阖家幸福却想自我了断,梦到幸福情侣,却出手杀人,这说明你的感情之事,其实一塌糊涂。为师猜的没错吧?”
猜对了。
“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曾见过你身后之气。你气的四周边缘光滑如玉,就像被关在瓶子里,若是破身之人,气会四散,毫无约束。”
气还能这么用?那我可以看看李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