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二篇:明恒帝国内战(3)西部地区会战.3:“烈焰之战”(下)(2 / 2)漫长冬夜征战史:国恨之初首页

“只要攻破常山要塞,我们便可以从北方一路纵深至明恒帝国正东、东北。这里是守卫他们北方道路的门户,西有常山河塞,东有常山北原,紧接着便是临川港、冰河镇等重要城池,而更东则是我们强劲盟友西戎利剑的领土。常山要塞属地险峻,易守难攻,这里一旦被夺取,那么除了常山河塞,将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我们踏平明恒的土地。因为他们虽然擅长平原作战,但却无法多线作战。通过常山要塞我们可以收放自如,通达各处、撤守各处,常山要塞将是我们成就事业最关键的一步之一。”刘邓凯说。

可是当他将部队撤出常山要塞那片火海,正在常山北原西坳平原整装完毕自己的部队时,却听到了来自南方常山桥的声音。

“呜——五呜——巫——————”

....上将军覃方明骑着高头战马出现在南方的地平线上,他携带着骑枪与旌旗,站在南地平线上如同一尊威武的雕塑,哪怕与之相隔甚远都能感受到他目光的锐利。

而后,他的身边又来了一个骑马的战士,那位战士金发碧眼,身着板甲挎长剑,谓之上将军芬德洛斯。

“呼呼呼呼呼....”除此二人外,紧接着有更多身披重甲骑着战马的骑兵密密麻麻地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他们排成行列,骑枪林立,旌旗无数,十分令人可畏。

他们是便上将军芬德洛斯所率领的明恒帝国最强骑兵战力——明恒帝国骑士。

这些骑士戴着重型覆面带翼盔,他们的眼睛在细小的缝隙中坚定而威严,每一位骑士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亦是英勇无畏的领主。

“来吧,为了战友们!”上将军覃方明并未多说,此句话毕便同芬德洛斯一道策马扬鞭带领无数骑士冲锋。他们呈一个锥形,以覃方明和芬德洛斯为首冲向远方的刘邓凯。刘邓凯心中一震,即刻部署御骑反击阵....可是置于城外阵型后侧的何德与泽龙射手还未开始攻击,便被此刻被命令攻击的李昱芳团长大批歼灭....这些火球和弩矢终究再一次回到了西北叛军身上。

刘邓凯十分恼火,他留下了赵华成和相当一部分兵力抵御覃方明的骑兵,自己则携李明堂撤退。赵华成指挥有方,虽然明恒帝国骑士十分强大,但耐不住敌人长枪手和射手的威胁。他们冲破了泽龙与何德的数层防御,可还是被无数敌军拉开的防御线拖住了速度,让刘邓凯的撤退部队成功撤到了常山要塞范围,并依托地形优势继续逃跑。

....赵华成面对无数骑兵沉着应战,冷静指挥。通过数个方阵和方向的变换和御骑反击、侧翼辗转包抄等方式拖住了明恒的马腿。因着过于强大的明恒骑士,赵华成几乎未能将一个人打下战马,但他的长枪仍锐利无比,弓箭仍精准致命,让这些强大而珍贵的战士不被允许猛冲敌阵。

事实上,明恒这样做还有另一个目的。

当刘邓凯的部队开始奔向西方时,唐盛辉中将的部队赫然出现在西方的茫茫白雪中。唐盛辉藏了很长时间,其部下磨刀霍霍,士气高昂,精神充沛....而刘邓凯已然是疲惫之师,虽然人数众多但颇有一触即溃之势。

外加刘邓凯的射手阵列几乎被李昱芳精准歼灭,他们只能接阵进攻....唐盛辉中将的部队精锐而雄伟,但毕竟敌人数量太多,他们也不可能将之全歼,于是唐盛辉便刻意消耗着刘邓凯的士气,且战且退,且攻且防....让刘邓凯及其部下十分烦恼。

而后,芬德洛斯因见到了常山要塞的悲惨情形,失去了理智。他愤怒地率部冲破敌人防御,砍杀了赵华成。随后上将军覃方明随他一道冲向刘邓凯的范围....刘邓凯见状,意识到了自己的灭亡,又不敢再面对因自己的孤注一掷而被打得落花流水的部下,于是自刎。李明堂欲带队突围,却无人再听他指挥。他假扮成一个泽龙的士兵投降,却被愤怒的芬德洛斯一马撞飞、踏烂头颅,事后芬德洛斯才知道那是李明堂的伪装。

覃方明的军团从各种方向涌入燃烧着的常山要塞城池中,已经被烟火和明恒的抵抗部队弄得疲惫不堪的泽龙与何德失去了最大战力,以劳待逸,自然惨败。且因为他们刀刃上的鲜血大多来自平民,他们中也没有几人能得到明恒的宽恕。

刘邓凯和李明堂的后备部队、攻城器操作手和剩下相当一部分部队仍在逃窜,但当他们撤离到常山正北、战场以西时,得到消息的段晨曦立刻放开了攻城器,彻底封死了这支曾无比雄伟的军队的撤离道路。

“烈焰之战”便如此结束。它虽然较“红川之战”更短,过程也更简单,但其战场惨烈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场战斗的政治意义十分深远,因着它的存在,明恒帝国内战四大战役之三甚至提早结束了,覃方明放弃了针对更远西北叛军领土的穿插与征服,也号令罗旭东、徐成荣中将暂停了南方战场的进攻。因为他们从未想到南蛮弯刀与泽龙、何德的力量如此强大。虽然敌人被大批歼灭,但敌人的兵力和人数却远远不止这些,且明恒仅为了打一场防御反击战就损失了一整个行政区域的建制和力量。一座城被边打边屠,甚至包括学校和医院在内的一切都被利刃和火焰抹杀,这实在是太过可怕,也让人们的心灵被战争继续不断地扭曲。

常山要塞行政区自此彻底沦为了一片焦土,寸草不生。直到世界的终结这里也再没有被重建或改造过,因为它被毁灭地太过彻底。除了每晚不知来自何处的啜泣声,这里的边缘地带也经常会有敌人的巡逻队与望远镜监视此地。很多人——尤其死在攻城器和被烧毁建筑的火球与爆炸、坍塌中的人都再没了踪迹。

这里包括闫芳成在内的无数人都从小便出生、成长在此,他们从世界之前无法预知和看见的机缘中被结合、出现、劳作、成长,如今又和自己的父母、家园一起重新回到历史的未知,归于世界之后的尘埃。人们的血肉埋在这片腐烂的土地上,一切的悲伤里,只有能在寒冬中生长的淡粉色花朵摇曳在人们曾洒下热泪的冰冷雪被之中。

“千峰会战形势如何?”覃方明问芬德洛斯。

“输了,惨。通世西的路死了,他们每个人都像玉米杆一样脆弱,但仿佛潮水,无法杀尽。”

“他们阵型灵活多变,永远有替补,永远有后阵。”

“他们和你们一样,个体弱小,但团结起来,天启都无法战胜。”芬德洛斯说。

“不,他们还不配。”覃方明听后,回答,“看看常山要塞,我们永远不会这样去做。”

芬德洛斯听完,继续说:“那你要看,在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