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你有很强的灵魂天赋。如此年纪，尚未引气，就可以看见并控制魂气，我从未见过。”钟老先生的眼睛仿佛亮了起来。

“当初，我锻神后期就能吸引微量魂气，被夸为灵魂天才，今日见你，才知我年少时可真是差得远了。多年修炼研究下来，也有了一些心得。如何，可愿拜我为师？”

在东傲国和苍君城，能担任初级学院的主教师，修为至少是修化中期。

一般初级学院的毕业标准是引气圆满，高级学院是锻神圆满。天赋足够，达到蕴灵的可以进入专修学院。看似学生和老师只是相差一个大境界，但百万个蕴灵，也未必能有一个修至修化，这个境界似乎有着质的改变。

能有一个实力强大而且专业对口的师父当然是好事，而且在两方的合作学院任教，道德品质方面应该也不会差。

颜问开口问道：“上课时，您为何以声音打断我，是继续下去有危险吗？”

“危险倒是算不上，只是你应该经常操控魂气，可有试着将少量灵魂离体？”

颜问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几处“房产”，嗯……

“有试过。”

“你如今身体修炼远跟不上灵魂强度，不加调整，灵体融合度会降低。只修其一，短期或许修炼速度变快。但修炼后期，灵体互哺，才是修炼最快的方式。”

钟老先生果然很擅长灵魂修炼，在村中修养融合身体的时候，岚婆婆也只是帮助吸收魂气，凝聚灵魂，对于身体融合方面并不十分清楚。

“多谢老师提醒。学生愿意拜您为师。”

钟老先生面露一丝喜色，却又听到颜问说：“不过——”

钟老先生神色一顿。

“学生不知道拜师礼仪如何，师父您可别嫌弃我。”

“你小子，”钟老先生摇了摇头：“我倒是不太在意这个礼，师徒相处究竟如何，也不是一个礼就能确定的。古时拜师之礼为叩首之礼，如今已经简化，作揖鞠躬即可。”

“虽然礼仪不能决定相处结果，但是代表弟子对您的尊敬。不如，咱们师徒俩折中一下？”

“如何折中？”

颜问正色，叩首一拜，起身作揖鞠躬。

“弟子颜问，拜见师父。”

钟老先生扶住他的手臂，目光温和：“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

他将颜问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最终目光落在垂于侧边的头发上：“嗯，这里方便不显眼。”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手点在颜问左侧发丝间，一抹银白化为墨色：“这是师父送你的空间法器空灵珠，现在炼化入体对你的修炼有影响，暂且附在发内。它为我所炼，需以魂气激活，正适合你。不过，从现在开始，你的灵魂一丝一毫也不许离体，就在身体内吸引和控制外界魂气。”

“试着控制魂气激活空灵珠，取出里面的东西。手也不要动。”

颜问放下手，克制住习惯性探出的灵魂，控制外界魂气移动至发间，激活法器。

手指厚的笔记本忽然出现，封皮上还夹着一支笔。

“从明天开始，你就做我的助理。既然现在无法引气，这个月的修炼课，就负责观察记录其它同学修炼时的灵魂波动，要用魂气去控制笔。”

颜问拿着笔和本，仔细一想就知道了用意。“明白了，师父。”

钟老先生点点头：“那就好，回去吧。”

“师父，我有一事想问。课上听你提到古书里的话，这古书是来自哪里？”

“古书要么是家族流传，要么是在古迹之中发掘出来的。我说的这本出自破碎遗迹。”

“破碎遗迹，它在哪？”

“在天外，自成一个小界域。外人没有许可是不得进入的。你对古书感兴趣？”

“因为课上听了古书所言，感觉很有道理，多有受益。所以想看看更多的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