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对蔺宁没有表现多不耐烦,但是对胡芹芹是不顾及任何人的想法直接甩脸色。
蔺母闭眼休眠盘着佛珠,适当出声说:“蔺源,你去忙吧。”
蔺宁看着蔺源焦急地上了车后离去,搂着蔺母的胳膊撒娇,“妈妈,就这么让哥哥走吗?”
“你哥这个人不受掌控。”
蔺宁揪着嘴很不高兴,“那芹芹姐怎么办?哥哥这么喜爱叶家那女人,芹芹姐喜欢哥哥这么多年,哥哥都没发现谁是他的良配。”
蔺母略带责怪地说:“你的年纪可是比叶璨还要大,说话没有一点分寸。”
蔺宁委屈的撇撇嘴,“妈妈,你怎么能拿我和一个欠债靠哥哥养的女人比?”
胡芹芹牵着蔺宁的手坐在身边,让蔺宁靠在自己肩膀上,“阿宁,干妈也是看蔺源走的急,心里不高兴,你别往心里去。”
蔺宁抽泣着说:“芹芹姐,哥哥走了我也不开心。”
蔺源捏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用力地握着方向盘企图排解焦躁,脚下的油码踩至最大,从郊外赶去医院最快都要一个半小时。
蔺源从来没这么痛恨过自己,假如今晚没有来疗养院,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急救室的灯光亮着,四婶守在外边,自责不已。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的很,叶璨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就会想起陈仪自杀送医院的那个夜晚,慢慢地闭上了眼,看不清医生和护士,也看不清回忆中陈仪的模样了。
蔺源看不见叶璨,只能打电话给四婶,四婶抹着眼泪接起电话。
“四婶,璨璨怎么样了?”
四婶一听见蔺源着急的声音更加愧疚了,“还在急救室。”
蔺源的声音紧绷,“出什么事了?”
“是我粗心大意了,没注意到送来的食材里的肉丸子含有虾肉,小璨过敏很严重。”
蔺源想起来了,叶璨还夸过丸子很好吃,那道菜顺便还是汤品,饭后叶璨还喝了汤。
没办法责怪看着自己长大的四婶,蔺源抑制急躁的情绪,“等我过去。”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谁是家属?”
医生皱眉看着中年女人和几个魁梧的男人,像是被绑架了似的。
四婶连忙说,“我。”
“什么关系?”
四婶答不上来,医生也不为难人,清清嗓子说:“病人的过敏反应很严重,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保镖们给叶璨办了VIP病房服务,就在大厅办手续的时候,叶决正打算回家,蔺家的保镖实在是很显眼。
多年的训练不仅让他们高大壮实,更重要的是气场就很有压迫感,叶决仔细打量发现这是蔺源的保镖,衣服后面有着苍鹰的图标,由于精细的图案绣于衣角处很难被发现。
叶决散漫地插着兜低着头跟在保镖的后面,灯光照亮着叶决的下半部分脸。
保镖们注意到身后有人,但是不宜随便出手,毕竟医院这种公共场所,有人顺便同行去病房是常见的。
病房的消毒水味道很重,叶璨悠悠转醒,压抑着恶心和难受。
叶璨从始至终没有给蔺源打过一个电话,蔺源的电话打了好几个给保镖,但是叶璨都拒接了。
四婶在病房里悄悄地关注着叶璨,见叶璨醒了赶紧上前,“小璨,怎么样了?”
叶璨睁开眼就看见四婶关切的眼神,虚弱地说:“四婶,我没事。”
叶决正色一看保镖停住不走了,不见一点怯弱,故意从病房门口经过趁机往里面看了一眼。
仅仅一眼叶决就感觉骨子渗透凉意,叶璨脸上不见一点血色,浓密的黑发披散在病床上,不见一点曾经夹棒带枪攻击自己时的生气。